与方云奇一起的另一人也早已扯下脸上的蒙布,方云奇对赵宣国和赵宣威先容道:“这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哥,叫刘武信。”又对刘武信先容了赵宣国和赵宣威兄弟。
来到帅府大门口,门外也围着密密匝匝的日本兵,见三人到来,并无让路之意。赵宣国对赵宣威使个眼色,赵宣威会心,紧了紧握刀的手,刀锋压上了枝子粉白的脖颈。
那二人仍然在前面带路,带着世人往北飞奔。世人一口气约摸奔了二十来里地,前面突现一大片林子,便从速一头扎进林去。在林子里穿了一阵,那二人停了下来,此时天已大亮。
枝子武功虽较赵宣国差太远,但赵宣国想徒手在一招半式内制住她,还真也不是件轻易事。帅府里高楼上日本人的探照灯还是象先前一样在四周逡巡,眼看着就将近射过来了,若被灯光罩住,不但刺目,并且将使本身成为青木他们的枪耙子。
赵宣威晓得着了暗害,一时弄不清启事,只得放开枝子,狠命今后一跳退了开去,却见枝子手中握着一把短剑,鲜血淋淋,遂痛骂道:“你这倭奴女子竟敢暗害爷爷!”举刀欲劈。
“是云奇呀,我是说工夫怎恁了得!”赵宣国大喜,从速趋身扶起方云奇。
赵宣威、赵珍怡和赵宣国顺次攀住绳索先上了飞亭,再从飞亭上攀着另一条绳索,很快便也都爬上了城墙,刚在城墙上站定,空中上那人也上了亭,收起亭檐的抓钩后,缓慢地攀上城来。
那人上了城墙后,当即取下箭垛上的抓钩,在绳头打了一个结,再用从亭上取下来的抓钩钩住绳结,如许就把两根绳连成了一根,走到城墙内里,将绳索的一头抛出城外,另一头钩在外侧箭垛上。
赵宣国也是又惊又怒,技艺比三弟还快,早已猱身上前,进犯枝子面门。枝子的确并非等闲,手持短剑与赵宣国一招一式斗了起来。
出了帅府大门,又走了百十来步,就快走过帅府内里的空位,到一条巷子口了。离开狼穴虎口,表情松驰下来,赵宣国嘿嘿一笑,道:“女人,不吝于这几步,烦请送到那边巷口。你放心,中国人说话算话,老夫定会放你归去,不会难堪你的。叫阿谁甚么青木别跟着啦,他们老跟着,就得委曲女人老送,这越送越远,可就不知到那里才气放女人返来哟。”
挟枝子那人将枝子从胁下往地上一扔,扯下蒙面,回过身来对赵宣国和赵宣威倒身就拜,口中道:“二叔、三叔!”
那人胁下的枝子一起走来又不喊,也不挣扎转动,想是早被那人点住了穴道。那人站在城墙上往两边望了望,就探出身对上面招了招手。带路的另一人便也从怀里取出一个抓钩绳索来,将抓钩往上一抛,精确地搭住檐角,对赵宣国他们一挥手,低声道:“上!”
看看东方已有些泛白,天即将放亮了,大师不敢逗留,当即顺次沿绳而下。待统统人全部下到城外埠面后,挟持枝子那人伸手抓住绳索,往城墙上悄悄一弹,跟着箭垛上一声金属的脆响,抓钩与垛口相分离,落了下来。另一人上前,行动敏捷地将绳索收了起来,揣在怀中。两人行动一气呵成,共同默契,看得人不由有些发楞。
通过方云奇的报告,赵宣国和赵宣威才晓得,昨晚在他们设法进帅府时,方云奇与义兄刘武信也恰好伏于帅府门外。当赵珍怡按赵宣国打算到帅府大门劈面屋顶上去引敌时,恰好与他们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