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分水’以后,赵彦停止搅拌,拿盖子盖在铁锅上,便悄悄的坐在一旁等待。
赵信早已筹办好一个方刚正正的木盒子,赵彦将半凝固的皂液弄进木盒子里,然后压实,又放在门口晾晒了一会儿,木盒子中的番笕已然干了,此时番笕团体闪现一种半透明的暗黄色。
胜利了!赵彦心中非常奋发,不过还要等完整凝固后尝尝结果才行。
接下来便是测试番笕的结果了,赵彦找来一块脏兮兮的麻布,先是放进水里洗了洗,麻布上面的脏东西完整洗不掉,随后他拿番笕在麻布上蹭了蹭,以后揉搓了几下,麻布大要便充满了泡沫,在水中涮了几下以后,将麻布再次拿出来,上面的脏东西已然少了很多,而本来脏兮兮的麻布也暴露了其本来的色彩。
约莫一个时候以后,赵彦起家翻开铁锅的盖子,就见内里那层黏稠的液体已然略微凝固,表面闪现乳黄色,用手指碰了碰,有一种光滑腻的感受。
赵彦闻言神采一黑,顺手捡起两块番笕掷向王麟,却被王麟顺手接住,赵彦随即撇着嘴说道:“别管它都雅欠都雅,好用就行了。这两块番笕送你,一块你本身用,一块给你爹王员外,用起来绝对要比内里卖的皂团和皂荚好,并且身上的一些陈大哥垢多搓洗几遍也能洗掉,更何况还很便宜,绝对物美价廉。记着了,必然要给你爹王员外送一块。”
翌日一早,赵信先去隔壁酒坊请了一天假,然后便与赵彦一齐向州城中行去,身边没有了缠人的王麟,赵彦只感觉神清气爽,表情好的不得了。
过了一刻钟,桶中本来浑浊的溶液已然泾渭清楚,浮在上面闪现透明状的液体是烧碱,也就是赵彦处心积虑想要获得的东西,至于沉在水底的则是碳酸钙,于此时的赵彦来讲并无用处。
对于便宜老爹的话,赵彦还是情愿信赖的,既然王麟老爹名声不错,那就不消赶王麟走了,并且制作番笕不免有些体力活,有王麟这个傻大个在,不啻于多了一个免费的壮劳力。
等海内的碱液和油脂反应完整以后,便要开端盐析了。盐析是为了将皂液中的污水与杂质分离出来,体例也很简朴,赵彦直接将官卖粗盐倒进铁锅里,然后不断搅拌,直到番笕与水完整分开,俗称‘分水’。
赵彦抹了把额头的汗水,有气有力的说道:“再等一个时候就晓得了,先让我安息一会儿。”
王麟见赵彦不奉告他,便扭头看向赵信,刚要开口发问,赵信已经说道:“二公子,我也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再等一个时候吧,到时候就晓得了。”
巳时末,中午初,父子俩提着大包小包采买来的质料回到了酒坊隔壁的院子里,哪晓得刚一进门,便见王家二公子王麟,正无聊的蹲坐在院墙根下数蚂蚁。
对于王麟的称呼题目,赵信已经改正过很多次,但是看起来并没有甚么结果,弄到现在,赵信也懒得再去改正了。
在王麟‘热忱’的帮忙下,赵彦父子俩总算是将东西拿进了屋子里,等将几个纸包一一翻开后,王麟不由大失所望,这不就是昨日本身陪师兄去看的那些东西么?
“二公子,你如何在这里?”赵信看着王麟,惊奇的问道。
王麟倒是不在乎这些,他更猎奇赵彦父子俩买的都是些甚么东西,见赵彦手里的葫芦不给他提,便将目光转向了赵信手里提着的几个沉甸甸的大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