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番酬酢以后,垂垂有些冷场,连袖见着下跪的女子还是俯身在地,涓滴不敢转动,悄悄望了琅竟一眼。琅竟只顾饮茶,不住的赞太后赐的茶暗香甜美,太后又赐了“珠玉翡翠糕”、“椰汁蟹粉酥”和“八宝小巧角”给琅竟。琅竟也是欢乐不已,谢恩后便道辞职了,“孙儿偷闲了三日,现在朝房定是有差事要跟进了,那王妃且留下奉养太后,孙儿就现行辞职了!”
那女子颤颤巍巍,直起家子,只敢低眼稍稍抬了头,回到:“奴婢,奴婢名叫香浮。”
“是,臣妾晓得。”江氏非常不甘心,那痛恨还是挂在脸上,又不得不临时屈就。
连袖转向皇后也行了一浅礼:“皇后娘娘,这是臣妾为娘娘筹办的一件薄利,盼娘娘不嫌弃。”闻声紫芸捧了一礼盒走上前,递给了皇后近身的侍女汀兰。汀兰捧了锦盒到皇后跟前,皇后慢条斯理的翻开锦盒,取出了一件“青玉三星图插屏”。此玉光润水华,上刻福禄寿三星会合,寿星拄杖捧桃,福星手持灵芝,禄星手拿书卷。三星立于山石、松柏之间。山中藤萝垂挂,瀑布飞流,祥云环绕。远处两只山羊口衔灵芝,神态落拓,天空中一只仙鹤翱翔,与地上另一只仙鹤遥相照应,一派调和吉祥之象,下呈碧玉之架,高浮雕、镂雕为花叶纹,非常精美。皇后也见并不凡品,也欢乐伸谢,命汀兰好生收着,说是转头要摆于青雀宫正殿抚玩。
江氏又欲呵叱,被皇后狠狠瞪了一眼,硬生生压抑了下去。连袖心想这江氏的确不敷聪明,这事如果在太子东宫,要杀要剐还能够在她本身与太子之间做下决定,现在既闹到太后这里,还不是只能由太后决计了,如此吼怒失态,只会让太后恶感。这女子或许是以就有了活命的机遇。
“那么,母后的意义?”皇后也听出了太后的语气是要留这香浮一命的,至于这女子的去处,也不敢妄自推断,只好叨教。
“太后明察,奴婢千万不敢!”香浮惶恐解释,“奴婢小小一名舞姬,怎敢妄图攀附太子,只是奴婢寒微,太子有命,奴婢有几条命怎敢不从。奴婢本年才十六岁,太后饶命啊!”
“哦?”太后望着太子妃,“你可闻声?”
“太子妃方才提到女子有德才配奉养太子,那么也要牢记三从四德,妒忌痛恨都是女子德行之大亏,太子妃,莫要明知故犯了!你现在的最重中之重的要事,就是为太子平安然安诞来世子,若因操心琐事过分,伤了本身和腹中胎儿,那就是你的罪恶了。”太后又是不温不火了一番经验。“这女子生世本就波折,为尊上者更应心纯良,积德举,你可明白?”
“香浮是由你带来的,那就由你再好生带归去。皇后也退下吧!”太后被闹了半晌,早就腻烦了。“连袖,你留下,陪哀家用午膳。”
“哀家想,太子妃入宫也五年不足了,好不轻易怀有身孕,”太后顿了顿,饮了一口茶,有道:“应当为腹中孩儿积福积善,不成开了杀戒,见了血腥。”太后的那半晌停顿,仿佛一记巴掌,重重打在江氏脸上,是啊,成为太子妃五年,熬到现在才有身孕,江氏便再不敢多话了,再委曲也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