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中间的崔庆功已经忍无可忍,他上前一步道:“陛下,既然现在两位当事者皆在,问一问便可晓得究竟是谁在冒功,又何必管他是谁的子侄?”
-------------
“那你是如何逃掉的?可别奉告我射完火箭后,回纥尖兵还没发明你,然后你就趁乱安闲分开?”
李系心中悄悄点头,目光便落在了张焕的身上,他取过张焕的名碟,顺手翻了翻笑道:“本来你是张尚书的侄子。”
张破天负手渐渐走到崔雄面前,笑眯眯道:“小将军,刚才听你说,你两个月前只是个标兵校尉,去马鞍岭探视回纥军真假,只带领一百部下,可对?”
张破天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说你是用火箭扑灭了粮垛,是不是?”
“相国说得极是,是不能凭设想。”张破天笑了笑,又问崔雄道:“叨教崔小将军当时是用甚么弓?”
崔雄脸胀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中间的崔圆终究忍不住替他打圆场道:“二位都是带兵之人,应晓得疆场情势瞬息万变,不能凭设想来度量,以是说崔雄只是幸运胜利,不然他早死掉了。”
“他们都在数里外,当然不会被发明!”崔雄有些焦急了。
张破天呵呵一笑站出了朝班,他上前向李系深深施一礼道:“陛下!为臣刚才走神,没有听清崔小将军所言,陛下可否容臣再问他一问?”
声音垂垂传远,这时崔圆瞥了韦谔一眼,冷冷道:“我将崔雄唤来对证,不知韦尚书的人证,莫要又是道听途说。”
........
大殿外终究传来短促的脚步声,世人顿时来了精力,一名侍卫快步跑进,跪下施礼道:“启禀陛下,崔雄和张焕带到!”
“不错!你说的是实话。”张破天从怀里摸出一本舆图,将它抖开道:“这时我从兵部借到的舆图副本,就是马鞍岭奇袭战的舆图,是当时行军司马所绘,上面另有他的署名。”
“是吗?既然没有瞥见尖兵,那为何还用火箭?直接出来烧粮不就行了吗?”
李系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张破天的要求,张破天又看了看崔圆,微浅笑道:“相国不反对吧!”
这时,一旁的韦谔大声应和道:“说得不错,粮库重地最忌讳的就是火,一个角落俄然冒出一团火,就算巡哨都是瞎子没瞥见,那哨塔上呢?莫非他们也看不见吗?既然被发明,还能让你安闲分开?你别再说是弟兄们来策应,你的弟兄们可在数里外呢!”
但崔圆不是张破天,他仍有薄弱的气力,鹿死谁手,还未为可知。
张焕却淡淡一笑,“我是从河里潜入粮库内里点的火......”
含元殿上一片沉寂,群臣皆沉默无语,俨如光阴倒流,十年前,也是新年朝会,张破天被崔圆逼迫下台的景象仿佛又重现。
张破天淡淡一笑,“一百多马队在内里等着竟然不被发明,这些守粮库的回纥兵真该死了。”
一个明朗的声音、一个沙哑的声音前后在大殿上响起,“太原民张焕....凤翔军中郎将崔雄....叩见天子陛下,祝陛下万岁、千万岁!”
“也好,那你们二位谁先说?”
李系看了看崔圆和韦谔,眼里暴露一丝极其藐小的奸刁神情,一闪而过,他微浅笑道:“两位爱卿,现在就开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