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幺内心头嘲笑一声,这哪是来存候,本就是事前筹议好的。现在不早不晚的,正室与姨娘一同来请甚么安!
“你来了也好,我正不满这丫头擅权放肆,擅自惩罚下人。你在一旁,与我听听,她是如何抵赖的。若本日说不准一个理,即便她是我们商家的血脉,也要受罚。”大娘子冷冰冰道。
丫环刚下去,又有人来传,“二娘子来存候;陈姨娘携柔姨娘、兰姨娘来存候。”
“你不是要对证么?无话可说了?”大娘子道。
林妈妈慌不迭拉着侄儿来叩首赔罪,后者还一脸不太乐意的模样。
大娘子道:“老夫人本日身子不爽,这事由我来措置。就不轰动她白叟家了。”
再看那门子,额上一点朱红,皮肉却无缺无损。
只是她在一旁都瞧得明白,这丫头身后另有几个不能获咎的人呢!
“舅娘倦怠,小巧也未几打搅,这便告别了。”她道。
阮小幺点点头,便要带她走。
当时便是一副迎高踩低的模样,现在还是没变,只是更老了。
――可惜了。
肇事的门子很快被带了过来,额上已重重缠了白布,额角一块还清清楚楚排泄了一点血渍。两边脸上的巴掌印子倒消了很多,只是还是愁眉苦脸,比自个儿那姑母好不到哪儿去。
“可别说,我还真内心头不结壮!”柳儿道:“商家上高低下对你如此不敬,难保这院儿里的其他女人来掺上一脚!”
“我怕让舅娘难堪。”她含笑道。
阮小幺话锋抖厉,“‘头破血流’――他伤的是头又不是脚,莫非还走不过来么!”
是二娘子,她一边说好话,一边还往大娘子那处看。
“小巧……”
现在黑脸她来当,可真是让报酬难。
大娘子此时也很忧?。
那两人又乖乖向大娘子磕了两个头。
大娘子应了声,送她出了门。
本来是这个老女人!
此时,柳儿也大着胆量道了一句:“女人那汤婆子并不太重,砸得力道也不大,当时也只是红肿了些罢了,哪会就破了呢?”
阮小幺淡淡笑道:“我只是个任打任骂的女人,向我赔罪做甚?你们在大娘子跟前做戏,该当向她赔不是才对。”
她说着,作势要与堂上之人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