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笙觉得最后那道门终究能过了,笑对几人又酬酢了几句,便要带着阮小幺出去。却正在此时,当中一个侍卫忽道:“抬开端来。”
那保卫这时却抬了抬眼,在阮小幺身上看了一圈。
她不知她心中在想甚么,两人只无声躲在一处,偶尔上头走过一队巡守寺人或宫人,脚步声杂沓杂沓响头顶,让民气中咚咚地跳。
“就是先前从二皇子处投来的那简正德简大人。”红笙道:“现在做了御史大人的阿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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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幺点点头,走了一长段路。腿脚开端有些酸胀,却并未收回一言,只跟着红笙往前走。
她又把摊戏的面具挂在脖子上,发髻上的发簪朱钗都取了下来,单剩了几枝珠花,又显得别样素净清丽。侍卫又看了一遍,点点头,催促她们向外去。
这事越来越乱了。
红笙又谢过二人一回,牵着阮小幺的手都有些出汗。
或许……是叶晴湖?
红笙却愣了愣,期呐呐艾道:“简、简大人没说啊!”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分。忽听得前头一片骚动。
阮小幺心中一凉,勉强将脑袋稍稍平了平。
那统领“嗯”了一声,仿佛不大感兴趣,让人还了腰牌,放她们走了。
阮小幺生硬地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答话,后脖子上盗汗都出了来。
红笙道:“这是宫中摊戏的戏服,你这角儿是个胖妇人。遇着人,女人莫要说话,奴婢来讲就好。”
侍卫早给她们备好了腰牌,凭此腰牌,限令进宫一日。两人没走多久,便劈面碰上一队御林军,粗笨地下跪施礼。
阮小幺远远瞄过一眼,见不但要查腰牌,更要扣问搜身。而她这身子,摸都不消摸,只要竹罩一揭,那里还遮得住七个月的身孕?到时候只消随便一查,就甚么都透露了。
四周御林军看清了腰牌,不疑有他,当下集结了人手,悉数奔往了西宫门。
“回大人,她是宫外来的戏伶,并未分着部。”红笙答道。
她拉着阮小幺在一处影壁侧面停了下来,躲过巡守的寺人,以后再闪了出来。红笙仿佛严峻了些,“大人说,到了此时,差未几该有人发觉我们逃了。以后的路千万要谨慎。只此一次机遇,若闪失了,奴婢便是极刑。女人也再不知何时才气出宫了!”
阮小幺心中突突的跳,紧声问道:“你方才说我对你有恩?”
两人出去后,又拐到了一处月门,门后正见两个兵士木头人似的守着。红笙口中咕哝念叨了几句,四周看看,便带着阮小幺直向前走去。
“这是甚么?”她皱着眉道。
阮小幺点点头。
阮小幺偷偷探头去看,倒是个面熟的细弱男人,拿着腰牌,胸膛狠恶起伏。
“简大人?”
阮小幺问完这句,忽也仿佛想起了甚么,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了一丝欢乐,又压了下去。
那保卫眼皮子也不撩,先伸脱手来。红笙忙交出腰牌,陪着笑道:“总管大人,这戏伶太笨拙,惹了教坊的姐姐,这不,被赶出来了!”
那统领在前,目光在两人身上遛了一圈,下头便有人奉上了她们的腰牌。他只扫了一眼,又道:“你们是哪个部的?”
他没死在大昭寺已经让人够吃惊了,好轻易坐上了御史的位子,这又在折腾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