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公屁股坐定,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已经有人给他抱来了茶盏,这刘公公的皮肤保养得极好,虽是个宦官,但是举止辞吐竟有几分萧洒的姿势。柳乘风看在眼里,内心却在想:“这家伙如何一点都不像死寺人,身上少了几两肉竟然另有如许的自傲,这心机本质实在让人甘拜下风。”
刘中夏忙道:“请刘公公见教。”
刘公公淡淡道:“这个姓柳的,看来也不简朴。”
柳乘风倒是谈笑风生,仿佛本身欺诈刘中夏的银钱是天经地义一样,呵呵笑道:“这类事如何能让我来报数?不晓得的,还觉得我要欺诈千户大人呢!”
柳乘风道:“这个简朴。”说罢将一向缩在角落里连头不敢抬的老霍拉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和老霍都是诚恳人,刘千户先是惊吓了我,而后又打了老霍,且不说老霍要去治伤,就说卑贱被他这一吓,心肝都要跳出来了,大人,卑贱的心肝固然不值甚么钱,但是这补偿总还是要的,刘千户如何说?”
刘中夏听了柳乘风为他讨情,先是微微一愕,不由偷偷看了柳乘风一眼,暴露感激之色。
五千两绝对算是天文数字,柳乘风在街口摆字摊的时候,一个月能赚二三两碎银子已是要烧高香了,柳乘风听到刘中夏报出来的数量,不由有些吃惊,想不到这千户竟有这么一大笔浮财。
陈让恍然大悟,这时候发明这刘公公竟然和本身寄父一样让人捉摸不透了。
牟斌来了,刘公公来了,连带着圣旨也来了,到了现在,实在也没有柳乘风的事了,统统人的重视力都落在了陈让的身上,看他如何揪出害群之马来。
陈让沉吟半晌,道:“那么柳百户觉得,这刘中夏该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