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莳花馆门口的保护见了,早有人出来告诉店主,柳乘风还没有出来莳花馆,一个保护便横手将柳乘风挡住,道:“且慢,我家店主……”
周泰一辈子养尊处优,那里受得住痛,当即捂着鼻子嘶嚎起来。
这一下动手重到了顶点,正中周泰的鼻梁,只听到骨肉拍击的脆响,等柳乘风将拳头收回的时候,周泰的整张脸已是被鼻血染红了。
柳乘风嘲笑,道:“打的就是你。”说罢抓住他的衣衿,摆布开弓,十几个耳刮子煽下去,周泰痛得哀嚎几声,便晕死了畴昔。
周泰已是带着十几个保护从二楼慢吞吞地走下来,他嘴角扬着一丝嘲笑,本日打了个锦衣卫总旗,想不到还真有人给那总旗出头,这姓柳的百户真是疯了,也不探听探听莳花馆的背后都是谁,就敢像没头苍蝇般的冲出去,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邓档头傲然道:“鄙人东厂档头邓通。”
柳乘风仍然嘲笑道:“井水不犯河水?那么我问你,你是谁?”
邓档头踏着大步畴昔,冷冷地看着柳乘风,怒道:“本来是新上来的柳百户,我们东厂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带着人到莳花馆来肇事,倒是为了甚么?”
“姓柳的,你不得好死,你敢打我……”
柳乘风翻身上马,抢先按着锦春刀朝莳花馆走畴昔,老霍、陈泓宇、王司吏以及众校尉呼啦啦地跟上。
这些人的队形固然涣散,不太重在人多,黑压压的一团人挤在一起,气势实足。当即引来沿街很多人的围看,也有几个巡街的番子和顺天府的差役见了,默不出声地退出人群,缓慢地向各自的衙门禀告去了。
柳乘风道:“把这莳花馆砸了!将莳花馆里的店主、掌柜、伴计、保护全数带归去细细拷问,本百户思疑他们与乱党勾搭,欲图不轨,丧芥蒂狂到竟敢攻击天子亲军!”
“本来是柳百户,鄙人久仰百户大人……”
有了柳乘风先脱手,校尉们士气如虹,如潮流普通从柳乘风身后涌出来,一个个拔出长刀,大呼:“锦衣卫办差,将这些人拿下。”
其他的几个保护一下子手足无措了,一个个神采惨白,看到这少年百户,一时候不知该将人拦住,还是放人出来。
柳乘风笑吟吟地坐在椅上,仿佛是专侯邓档头来一样,嘲笑一声道:“是谁敢在本官面前鼓噪!”
实在百户所间隔烟花胡同不过几步之遥,转个街角能就到,只是与那烟花胡同比起来,只转了一个街角便仿佛隔世一样,这时恰是晌午,初夏时分的中午气候还不算酷热,是以在烟花胡同闲逛的公子哥已是越来越多了,柳乘风等人簇拥到的时候,更有很多人呼啦啦地追过来,一副瞧热烈的模样。
“你连这都不晓得,这是东厂的人来了。”
柳乘风唰地一声拔出锦春刀,一刀劈畴昔,长刀在半空划过半弧,连皮带肉地斩在保护的手上,这保护话说到一半,痛得收回一声低吼,随即瘫倒在地,痛得晕死畴昔。
有了柳乘风先脱手,校尉们已是气势如虹,一齐大喝道:“在。”
大队人马跟着柳乘风身后,稀里哗啦地簇拥进步。
“好……好……这笔帐…”
柳乘风笑得更冷:“一个档头是几品官?”
一群校尉也没甚么顾忌,呼喝一声,把他们全数逼到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