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的买卖如果谈妥了,需求跟韩掌柜常来常往,叫秀姑晓得了又免不了一番是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以她连大春都一道瞒着了。
沐兰这返来得急,没给他们买零嘴儿,跟他们约好下回补上,便进了里屋,将东西拿出来给旺财和云翠看一回。
到村西头按例喊上二驴子,三人一道往镇上来。
到底是行商之人,提及客气话来也是有板有眼的。
沐兰朝他微微躬了下~身,“又要定图样,又要脱手做,实在破钞了很多光阴,让韩掌柜久等了。”
韩掌柜是明白人,天然免得他是沐兰请来的帮手,既在道理当中,亦不感受不测,客气地称他一声“徐掌柜”,请了二人入坐上茶。
过得这些日子,韩掌柜的铺子已经整修停妥,里里外外打扫得干清干净,只货架还是空的,像是要比及开张之前才摆货上架。
“我吃过饭了。”沐兰谦让不肯要。
她直说是来跟韩掌柜做买卖的,那伴计脸上也未曾暴露半分惊奇之色,“敢问二位尊名贵姓?小的这便去禀报我们掌柜的。”
沐兰之前并未给韩掌柜通报过名姓,说出来他也一定晓得,因而奉告那伴计,“……就说之前跟他有过商定的‘小兄弟’前来给他答复了,他想必就晓得我是谁了。”
二楼是一排雅间,想是用来欢迎高朋、商谈大宗买卖的处所。正对楼梯口的一间房门翻开,一个四十多岁、面皮白净的中年男人面带浅笑地立在门口,不是韩掌柜又是哪个?
将这些悉数想了一遍,翻来覆去好久,才迷含混糊地睡了畴昔。第二天五更刚过,便早早儿地起来了。煮一锅粳米蛋花粥,拿白菜、木耳和粉条作馅,煎两锅锅贴。拿芝麻油拌一碟小咸菜,再夹一条咸鱼。
伴计道一声“稍候”,回身进了门,三五口茶的工夫便折了返来,将两人恭敬地请出来,“我们掌柜的在二楼恭候两位,请随小的来。”
于沐兰而言,山子不来倒是一桩功德。固然秀姑的本意是让山子跟她多靠近,可赶一趟集归去,少不得要跟他探听集上的事儿,说白了他就是个眼线。
不等沐兰开口,旺财便拱手自我先容道:“敝人徐旺财,在后街开了一家布庄。跟生子是同亲,听她说要跟韩掌柜做一笔买卖,唯恐她年纪小不懂事,冲撞了韩掌柜,特地前来替她全面一二。
大春咧咧嘴儿,哈出一口白气来,“他娘不让来了,说他帮不上忙净添乱。”
“拿着,到集上饿了再吃。”玉轮强塞了给她,瞅着大春走远了些,便抬高了声音缓慢隧道,“你谈妥了买卖快些返来,莫让俺惦记取。”
沐兰和旺财点一点头,跟在那伴计身掉队了门,穿堂过室,径直上了二楼。
走到半道上,二驴子才发明山子不在,“咦,山子今儿没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