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空旷的大草原,忧草看到甚么都是别致非常,我也就随了她的性,赏她些碎银,任她玩个够,只叮咛了狗儿看好她,别惹出甚么事来。
锦霞依曲弹奏一遍,虽无舞,却已令我沉醉此中,这几日,我已在内里的伶人坊间选了十二个貌美体端的女孩,调集在府内跟着忧草练舞,并且我把突厥跳舞稍作改编,去其野气,加以柔媚,取名为《碧玉舞》。
想到要将此歌舞献给皇后做为寿礼,并且要在众皇亲大臣的面前演出,内心实在捏了一把汗,此举,必得胜利,如果演出得不好,恐要落人笑柄。
锦霞接过帕子,美目轻扫,言语当中更有赞意:
“是啊是啊,瞧那一帮秀才,竟还不如一个女子,真是好笑,哈哈!”另一人回道。
“我本是为买布而来,刚巧罢了。”
即使是侧面,我亦能看出她端倪之间的安好与澹泊,三分冷傲,七分婉约,有如深谷之兰,无人自香,孤芳自赏。
“本公子花大代价请你们来干甚么的?连一个女人的春联都对不上?还敢说读书万卷?对不上,把本公子的银子都给吐出来!”
“谢女人,此必为全部跳舞的亮点,怨不得这些日子我总觉着舞中贫乏了些甚么,本来是在女人这。”
“若无女人操琴,怕是难以达到那种结果,如果女人情愿,下月可否随我入宫?”我心中实在但愿她能承诺我,如果有她互助,我想不胜利也难了,只是依她淡泊的本性,怕是不会承诺的,我心中只存万一的但愿。
“朝霞似锦,朝霞似锦,东川锦,西川锦。”
“这位夫人对上了我家女人的对子,赠缎布一匹!”
“妙极,美极,如同天簌。”我由衷赞道。
“何舞?”
只见一个秀才模样的人正点头晃脑的念着春联:
小婢拿了我的春联回身进了布庄,稍顷,便有人把我写的对子挂在布庄的另一侧,与锦霞的对子遥相对应,青衣小婢大声宣布:
“女人好时令,能与女人了解,甚感幸运,只是我倒是一俗人,恐女人嫌恶。”
阁楼之上,空旷暗香,与楼下的氛围孑然分歧,青衣小婢把我引上楼来,便下去了,我单独走来,只见房内窗前,燃着一柱暗香,袅袅白烟当中,一蓝衣女子正侧对着我,皓腕委宛,纤指轻抚瑶琴,单独弹奏。
“愿洗耳恭听。”她谱的曲子必是上上之选,能有何不当之处?只是听锦霞弹曲,亦是可贵一求的。
锦霞布庄在都城内颇负名誉,传闻店东锦霞是位双十韶华的女子,不但仙颜,且才调横溢,写得一手妙联,每逢月朔十五,都会在门口挂上半幅对子,能对得出下联者,均赠缎布一匹。
承恩街上,店铺林立,各种杂耍地摊到处可见,呼喊声此起彼伏,亦有舞狮踩高跷的,熙熙攘攘,热烈得紧。
“夫人此词,意在褒朴贬奢,这些斑斓绸缎反而分歧适了,锦霞带夫人去看几匹丝棉布料。”
锦霞笑靥如花,问道:
我再细看,只见那女子一臂水袖直冲云天,另一袖层层叠叠落于臂肩,仿若莲之碧叶,浮于水波之上,一条如雪胳膊从水波中钻出,婷立于碧叶之上,如一尘不染的雪藕,观此景象,竟如端坐莲塘之前,看嫩藕出水普通,甚或另有淡淡荷香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