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难觅清欢 > 47.战地从来无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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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杀伐之声从未曾休,徐天阁却仿佛再也听不清,唯有面前的少年嘶哑的声音还在一遍各处反响,他蓦地仰天大笑,笑声凄厉伴着刀戟相撞的悲鸣,令苏子澈顿时湿了眼眶。徐天阁蓦地止住笑声,冷眼看着当初为他挡下暗箭的敌国少年,握紧缰绳,指骨用力到泛出青白,他蓦地纵马一跃,一挺银枪向前刺出,苏子澈下认识地挥剑格挡,到底是慢了一步,银枪-刺入肩窝,顷刻间剧痛非常。

当初遇不悔,识不悔,知不悔;而后别不悔,战不悔,杀不悔;本日存亡死别,亦不悔!

一名流兵驰马趋近,低声问道:“将军,如何了?”徐天阁侧耳谛听,道:“有点不对劲。”离得近的几名流兵立时警悟起来,他们夜间行军并没有火把等物,借着月光看去,四周并无任何不当之处,一人大着胆量道:“仿佛没甚么不对劲,将军许是多心了吧!”

徐天阁分开了虎帐,苏子澈也没有持续留下去的需求,借徐天阁特许回家探亲之令,与谢玄及一众亲兵悄悄回到了西州城中。

他带着一千轻骑一起奔驰,在浩大的草原上不眠不休地行进着,厉城离西州八百余里,过了六浮山再行半日就能到,这条路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常颠末的一条,几近每年都要来回数次,是以对地形路程非常熟谙。

一名传令兵跑过来道:“殿下,徐天阁返来了!”苏子澈一甩金鞭,道:“来得好!恰好做一个了断!”他弃了银枪,寒剑出鞘,收回一声长吟。行军作战,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步兵所执之矛长约丈许,能力强大,马队用长矛多有不便,便多用画戟长-枪。苏子澈虽也练过枪法,可到底不比自幼习练的剑法熟稔,是以徐天阁一呈现,他当即换了长剑。苏子澈催顿时前,顺手挽了个剑花,七星龙渊直指苍穹:“六合前冲,虎翼之阵!”跟着他声音一落,宁军阵型立变,直如伏虎将搏,又似猛虎下山,向前强行突击,冲得黎甲士仰马翻,未几时就看到了横枪立马浴血厮杀的徐天阁。

徐天阁是在宁黎交兵的第二日才获得动静,区至泰意欲撤兵,向宁国提出媾和,被徐天阁决然回绝,当即立下存亡状,若不能攻破西州城,便提头来见。黎国朝臣十之六七都是主和一派,只是徐天阁拥兵自重,连国君也何如不了他,只得并不甘心肠送他分开,既期盼着打赢这一仗,让西州自此归了黎国统统,又但愿不要打赢,免得惹来宁国大怒,血洗北黎。

徐天阁一击不中,已被陆离董良绊住,苏子澈只觉手心一片冰冷,耳畔无尽的杀伐之声都淡去了,唯有胸腔里沉重的心跳,一声一声落如重锤。他蓦地纵顿时前剑挑枪头,三尺青锋卷起往昔光阴,在面前会聚成奔涌的河道倾泻而下,瞬息间又寥完工泥碾作尘,灰飞烟灭再不成追。

一弯银光乍现,银枪破空而来,却为长剑所阻,堪堪停在面前。像是被面前的杀意挑动,玄珠踏着暮色收回雄浑的嘶鸣,苏子澈握着长剑的手指渐渐收紧。

苏子澈此次不筹算与他单打独斗,几度变更阵型要将黎军冲散,可那徐天阁到底是成名已久的大将,奔马来回几息便将身周宁军殛毙大半,苏子澈顾得上大阵,却顾不得小阵,阵型变得稍慢一些便被徐天阁寻到马脚攻入,连续冲散了数个小九军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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