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道:“他死了。”
嘉敏惊奇道:“水仙?为何汤膳中会增加水仙?”
“除却吕太医给本宫开的药方,别的任何滋补药膳本宫都不会用,哪怕这药是国主钦赐。去,找吕太医来。”
国主张态索然:“押她下去。”
元英不敢怠慢,亲去请了吕太医,吕太医把了脉,考虑着写下药方,说道:“娘娘的身子也养得八九不离十了。”
嘉敏喟然感慨,“是啊,计虑全面老是功德。”
郝太医心中微微舒怡然,忸捏道:“微臣不把稳,让娘娘笑话了。”
元英道:“如果娘娘喝了此膳补汤身亡,谁又会思疑到国主身上呢?用心如此险恶,又如此大胆,看来,娘娘回宫,已让窅妃已经坐不住了。”
嘉敏不觉得意,唇畔始终含着一缕暖如东风的笑意:“既然太医摔伤了,本宫这里多的是治跌打摔伤的药膏。元英,去赏郝太医一盒药膏。”
嘉敏早已推测此,唇角勾了勾,冷冷一笑,国主大怒:“传窅妃!”
直到窅娘的声音垂垂远去,殿中又规复了喧闹,嘉敏幽幽问向国主:“官家会觉得臣妾谗谄窅妃么?”
元英有些不解:“为何?”
嘉敏悄悄抚摩着一丛丛鲜艳的蔷薇花儿,沉吟道:“物以稀为贵,窅妃老是要跟本宫争,那几盆黄水仙她既然喜好,那就让她抱去吧。”
像是高山惊雷,轰然一声炸得窅妃脑袋嗡嗡作响,她双腿不觉就跪了下去,直将步摇摇得叮铃乱响,死力辩论道:“臣妾不知,臣妾甚么都不晓得……”
“是国主差人送与本宫的。”
本来,嘉敏早就灵敏地发觉到国主送与她的汤有题目,但是一时之间又辩白不出那药汤中到底增加了甚么毒剂,便将计就计,在膏中添入黄水仙汁毒,又让人在花房中培植出少有的黄水仙,又用心让窅娘将那黄水仙抢走,如此一来,窅妃就是百口也莫能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