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英领命出去,这佩儿恰是二八芳华,肌肤吹弹可破,乌发如漆如墨,当属宫女中的绝色女子,偏她又是天生水性的人儿,一双水汪汪的眼天然含蓄了娇媚,小杨柳腰儿一摇一摆,于清纯中又有着勾人夺魄的魅惑。
嘉敏双手合十,笑容嫣然:“愿海清河晏、国泰民安,也愿国主远小人、亲贤人。”
薛九道:“国后娘娘心头之患已去了大半,天不幸的,想来娘娘的心愿也终能达成。”
嘉敏悄悄抚着满庭姹紫嫣红的鲜花,唇角勾起了悠然的弧度:“春光真是好,满目标花儿叫人看迷了眼,但是总有些鲜艳的花儿,徒有其表罢了,根柢里倒是害人的小妖精。”
裴嫔这才心对劲足,纱裙散落满地,汗水腻腻滴落……
菁芜这才对窅娘道:“娘娘,黄水仙是奴婢抢过来的,这花是国主让人送的,何况国后宫中也有,应当没事。”
小宫人回禀道:“是国主命奴婢们给各宫都奉上。”
裴嫔越加惊骇,声音亦在微微发颤:“那……那就是臣妾在上山的路上,被……树枝勾了头……”
嘉敏有些心急:“ 官家,切不成听信她一人之语!如果裴嫔与小长老未私相授受,这裴嫔的肮脏之物又怎会呈现在小长老的贴身衣物中?”
“让小长老见笑了。听闻这一年一来,小长老每隔数日就为国主讲授经籍,现在还是如此么?”
马上有宫人服从,押住了裴嫔和小长老两人,裴嫔奋力扭解缆子,呼天抢地地锋利喊道:“那香囊不是臣妾的,真不是臣妾的!”
窅娘愣了愣,那满脸的戾气消逝,取而代之的是颓靡的伤悲,更是异化着一丝庞大的高兴,她乌黑沉沉的眸子闪了闪,笑了笑,又苦涩地拉下了脸,脸上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神采,她怅惘道:“如果官家对本宫另有一份恩典,就不会如此残暴地待我;如果官家对本宫另有一些怀念,就不会让我单独一人置身这孤单深宫中,对我不睬不睬。”
只见裴嫔与小长老坐于房中,那裴嫔跟前胡乱放了一部经籍,她神采慌乱,头发混乱,不敢正眼去瞧国主,周身忍不住微微地颤抖着。
两人恰是忘情无我之时,俄然门窗大开,一柄匕首突地飞入房中,深深插入禅床的木柱上,裴嫔和小长老吓得心惊肉跳,马上止住了行动。裴嫔取下匕首,见匕首下插着一张花笺,看了那花笺上的字,大为震惊,只见花笺上写道:“国后即来!”
裴嫔辩论道:“作死的丫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与小长老幽会了?”
嘉敏淡淡一笑:“你只说是国主让人送去的,她只怕是欢乐还来不及。”
小长老道:“国后娘娘近些日子清心静修,公然较之畴前更显姿仪端方,柔雅安闲。”
禅房外,元英领着众宫人严阵以待,元英道:“夜深滋扰小长老,实属不该,只是事情从急,本日国后娘娘在牛头山下的花丛里丧失了手串,这手串是国后娘娘极其保重之物,有人说瞥见一个小尼姑拾了往牛头山上行来,故而奴婢受命探查。”
未几时,佩儿就进了瑶光殿,她是生得极其仙颜的女子,仙颜中又有着别样的神韵, 佩儿出去就诚惶诚恐地拜倒在地,歉然道:“奴婢有负娘娘重托,实在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