窅娘娇媚一笑,又朝周遭抛去一个娇媚凌厉的眼风,众宫人躬身退下,殿内一片旖旎甜醉的风情,窅娘衣衫半倾,慵慵懒懒地倚靠在国主身上,仿佛缠人的小妖精,正在此时,内里俄然传出黄保仪清怡的声音:“臣妾给官家存候。”
“娘娘使不得!”山桃去抢,可已经迟了,那些画的残片如雪普通满天飞洒,一片一片地散入在水中,跟着水波流向远方,以断交之姿向畴昔告别。
国主笑而不语,悄悄击掌,在水底下的内侍宦人早已筹办安妥,拉动水下构造,一个高达丈余的莲花台自水底下缓缓升起,那莲花台以纯金锻造而成,周身镂刻花鸟图案,又有各色宝石奇妙镶嵌,金碧光辉,倒映在水中,金光折射,直晃得人的眼也睁不开,莲花花瓣以金丝编成,又极其轻巧精美,由含苞待放的菡萏垂垂绽放成芙蓉花朵。
温雅清净的澄心堂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旖旎的和顺乡,宫娥如云,粉香四溢,娇滴滴软绵绵,更有浓烈的酒香覆盖着整座宫苑。
窅妃倚倒在国主的怀中,绞动手中的一段长发说道:“在臣妾的心中,官家是天,是地,是大海,是高山,是让臣妾敬佩、倾慕的独一,也是臣妾的毕生倚靠。”
黄保仪鹄立船头,任风吹皱了她的长裙,她悠然一声感喟:“我觉得我是这人间最晓得国主灵魂的阿谁女子,但是到现在我才错了,我不过是一番自作多情罢了。他才情无双,可也是个饮食男人,只要窅娘那样俗艳妖媚的女子,才气赐与他最妥当的暖和。”
翰林世人齐齐施礼,国主命道:“诸位无需拘束,本日春光恰好,天朗气清。诸位以‘弓足舞’为题,如有佳作者,朕重重有赏。”
他接受不住如许大的哀思与折磨,一头扎向了声色歌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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