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妃跌在地上,绝望当中连讨情之语也说不出,或许,国主对她另有最后一丝怜悯,国主没有杀了她,可被关在冷宫当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又何尝不是比肉身陨灭更痛苦千百倍!
在这一刻,姚海俄然说道:“杂家有事要禀。”
温流珠不置可否,幽然问道:“哦?香柔?是你的侍婢?一个宫女罢了。”
国主冷冷道:“你知何罪?”
仲寓点了点头哭道:“温娘娘实在并不是坏心眼,求国后娘娘不要杀了她……”
仲寓闻言大哭,紧紧抱住了温妃,“母妃,母妃,你没有做错事,你向来就没有做错事,在寓儿的心中,你一向都是最好最好的人……”
嘉敏回顾望着殿中一地的人,神采有几分凌厉,姚海请罪道:“杂家有罪,请国后娘娘降罪。”
仲寓跪在地上,向国主“砰砰砰”磕了几个头,哭道:“儿臣请父皇宽恕母妃,不管母妃做了多大的错事,都请父皇饶了母妃……儿臣求求父皇了……只要父皇宽恕了母妃,儿臣今后必然各式贡献父皇……”
“你若不恶毒险恶至此,朕又怎会嫌恶于你?”
仲寓字字泣心,慈母爱子,无不让人动容,这一瞬,国主仿佛又想起温妃的无数好处来,心中有些怜悯之意。
国主闻言震惊不已,痛斥道:“你所言失实?”
温流珠笑得更加放肆,神经质地狂笑道:“国后娘娘,你还真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领?我也很猎奇呢,到底会是谁这么精通毒理,频频要暗害国后娘娘?”
温流珠哈哈尖声大笑,“娘娘聪明!朝天髻的确为我着意给娘娘梳的,不过我也没想到就连萧俨阿谁老儿也来掀棋盘了!更没想到宫外城中会传播国后是妖后之言。国后娘娘还不晓得吗?除了我以外,另有别人也是特地逢迎本宫的情意,想共同置国后娘娘于死地呢!”
嘉敏似信非信,“夜蓉是你派给我的,是她在本宫的酒壶中动了手脚,莫非这真不是你?”
温流珠有些对劲:“剜了你的心头之肉?看来我固然没有扳倒你,可到底也让你悲伤了。”
半晌,国主才怠倦道:“朕不想答复你,不想听你的声音,也不想看到你。至于你畴前做过的浑浊肮脏之事,朕也不再情愿究查。今后,你就囿于冷宫,从朕的面前完整消逝吧!”
她膝行到国主脚下,仰着一张惨白的泪脸,痴情惘惘地说道:“官家,臣妾对您是至心的,臣妾苦练琴艺、好学霓裳舞,都不但仅是为了争宠,而是喜好看到官家端倪伸展、恣情畅意的模样,臣妾只想晓得,与臣妾在一起的时候,官家是不是真的欢愉过?高兴过?”
吴太医浑身瑟瑟颤栗,头捣地,叩首不止:“官家饶命!官家饶命!这统统都是温妃娘娘指派微臣做的啊!”
吴太医瞄了瞄温妃,晓得墙倒世人推,温妃这棵大树已倒,干脆将脏水都泼到温妃身上,哭丧道:“微臣不敢啊……都是……都是温妃娘娘让臣做的统统……”
温流珠认识到甚么,唇边绽放一丝诡谲的笑容,“国后娘娘所说何事?”
国主指着温妃斥道:“难怪仲寓自小肠胃不好,不能食荤,原是被你的泻药所害!寓儿,你看看,这就是你心中的好母妃!不过是将你当作邀宠的东西!何曾至心疼过你!”
“我贪婪??我不过是但愿能从国主那边获得一点点的暖和,一点点罢了,就能让我感觉好暖和好暖和!但是我得不到啊!你我出于同一府门,为何你能做娘娘,享尽国主恩宠,而我只能忍气吞声,从国主那边获得不幸的犒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