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亦天航疾奔畴昔,大声喊道。
亦天航也不踌躇,一把抓住链子,便被拽飞了出去。
“呵,这老的也没个端庄。”黑衣女子不屑道。
这官兵之间的共同确是出人料想,长枪在前,刀剑在后,弓弩在侧,任你武功再高也难逃性命。
“好。”亦天航不等老者回话,与黑衣女子刹时便又翻上了墙头,悄无声气的又回到了府衙后院。
老者不再发问,亦天航瞅了瞅漫步到一旁的肮脏师父,倒是上前持续向杀手问道:“姓吴的为何要杀我二人?”
持枪官兵见亦天航近身,抽枪急退,亦天航才要起家,却见又十余把刀剑砍来,只得当场再滚,好不狼狈。
“没空跟你细说,先出险再说。”亦天航顾不得右肩伤势,急道。
“韩大侠这说的那里话,你等五人见财起意,殛毙我嘉武豪杰乞儿师徒,却又来暗害本官。”
亦天航闻声转头看去,倒是一女子,固然黑纱遮面,但那俊眼修眉、削肩细腰,另有那鼓起的胸部无一不在说着:“本人不是甚么中间,而是女侠。”
那官兵也瞥见了老者,两边都是一愣,众官兵各自迷惑:“这杀手是脑筋坏了?怎在此处呆若木鸡普通?莫不是要束手就擒?”
二人说罢便跃出院外,往巷子暗中处奔去,刚跑到后墙外,却见墙根处一黑衣人鼾声如雷。
老者也反应了过来,心中痛骂:“好啊,臭小子,竟敢如此坑害老夫,那女子只一句话便跟人走了,真是见色忘师!还把这一群凶神恶煞的官兵丢给老夫,的确是欺师灭祖!”
“那、那吴大人与韩兄有约,如果彻夜到手,可于城守府后院正房堂屋外轻叩房门,三急两缓为讯,吴大人明日自会派官兵前来此地措置后事。”
“吴大人这是要杀人灭口?”亦天航持续问道。
混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应是官兵追了出来。
老者转头就跑,数十追兵追着老者远去。
“哦,还好。”老者喃喃自语。
“还请女侠包涵,有何奇策尽可说来。”亦天航倚在墙边,侧头往巷子里看去,追兵已是近在天涯。
这睡着的黑衣人恰是那老叫花子。
亦天航紧贴房门,附耳谛听房中动静,抬手三急两缓轻叩,只听屋内有人问道:“事办好了?如何仿佛只返来你一人?”
亦天航又被逼退回墙角处,想冲要入房中,却又顾忌房中劲弩,只能倚在墙边竭力挡开刺来的长枪。
“徒儿急啥,那吴怀德有筹办?”老者还是睡眼昏黄,慢条斯理地问道。
有劲弩威慑,亦天航不敢攀爬屋顶,情急之下只得向前打了个滚,躲开刺来的长枪,滚到了一众官兵脚下,暗道:“臭老头如何还不来援手?”
这说话间,院落第起多处火把,自东西配房冲出数十官兵,已是长矛林立,刀剑出鞘,弩弦拉满。
“恰是。”杀手回道。
“铮”的一声响,一条铁链破空而来,亦天航急闪,却见身边墙上插着一个亮晃晃的铁爪。
“好,去吧。”
这长幼二人此时已是换上了杀手的夜行衣,院中又黑漆漆一片,恰好行事。
“多谢中间援手。”亦天航对身边的黑衣人说道。
“你等受何人教唆?为首的那人但是北苍派弟子?”老者持续问道。
敌众我寡,强弩环伺,亦天航又有伤在身,不敢硬战,回身便要奔逃,却被一众官兵围住,十余条长枪同时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