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扶着许婉清的手穿越在回廊里,内心模糊有些忐忑。“夫人…如果老夫人醒了,岂不是会穿帮?”
蒋三爷也有此疑问,不由将目光看向许婉清。
他与许氏的豪情固然不深,但毕竟同床共枕了三年,对她还是有所体味的。若不是被逼到死路,她是绝对不会提及休妻一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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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芽是个机警的,忙上前递了帕子,安抚道:“夫人不必担忧,老夫人吉人天相,必定会没事的…”
“阿弥陀佛,您总算是醒了。”黄氏殷勤的上前将她从榻上扶了起来,也幸亏国公爷面前表示表示。
想到前几日国公爷的警告,她就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许婉清晓得老夫人醒来起码获得半夜,因而从善如流得点了点头,就带着春芽回了毕暖阁。
“母亲还昏睡着,你先回毕暖阁歇一会儿吧。”沉寂了好久,蒋三爷才开口道。
蒋三爷超脱的眉头紧蹙。
春芽不解的望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解释。
世子妃浅浅的抿了口茶水,看向许婉清的眼神变得深不成测。“在柴房关着呢…等老夫人醒来,再交由老夫人措置。”
如何没人对剧情颁发观点呢?我内心俄然很没底
这时,丫环领着一个两鬓斑白穿戴湛蓝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出去,此人恰是常日里常来国公府存候然脉的张太医。隔着纱帘把过脉以后,他开了一张安神理气的方剂交给了丫环。“老夫人上了年纪,本就肝火畅旺,今后切忌复兴火,不然将有中风之兆。”
春芽倒是得了她的眼色,忿忿的握着拳头道:“夫人一贯待人刻薄,未曾获咎了谁。没想到那刘妈妈张口杜口一个扫把星,还说…还说夫人就是那孵不出蛋的鸡…还不如趁早死了,给别人腾位子…”
不一会儿,管事有事禀报叫走了世子妃。二夫人彭氏感觉无趣,便也寻了个借口分开。屋子里,就只剩下昏睡中的老夫人和蒋三爷伉俪俩。
固然有些事情是心照不宣的究竟,但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口倒是不明智的。毕竟,许婉断根了是国公府的媳妇,还是侯府的嫡出令媛。并且,她的长姐还是后宫当中盛宠不衰的贵嫔。
“老爷…”老夫人本想戳穿春芽的谎话,但是转念一想,又立即闭了嘴。先前她经验许氏的时候,屋子里的丫环可都还在的。如果她为刘妈妈出头,搞不好最后还会牵涉到她身上,如此一来,岂不是得不偿失?
三爷嘴角紧抿,可见对这个刁奴的悔恨。
“都是我的错…”许婉清呐呐的说道,眼底却不见任何的波澜。
想到刘妈妈竟然以下犯上管起他房头的事来,不由神采更沉。“阿谁老货呢?”
“母亲醒了。”许婉清重视到床上的动静,不等她开口怒斥就把等在外间的几位都给请了出去。
许婉清扯了扯嘴角,眉头轻扬,脸上弥漫着满满的自傲。“就算她醒来,也不会戳穿我们的话的。”
世子妃又问了饮食上的忌讳,以及甚么时候复苏,然后才道了谢命丫环奉上诊金将人送了出去。
屋子里俄然变得很温馨,世人皆望着许婉清主仆,惊诧得说不出话来。蒋三爷的内心更是惊涛骇浪,眼里尽是不敢置信的质疑。但是春芽的神采非常逼真,不像是作假,由不得他不信。
如果方才听了那丫环的转述他只信了四五分的话,那么许婉清这一开口,他必定不再思疑。要晓得,休妻这个动机在大齐但是敢都不敢想的。因为女人一旦被休弃,就会被世人诟病,最后只要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