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公主娇嗔的睨了宝贝闺女一眼,道:“调皮!有你这么说自个儿祖母的吗?即使她真的有甚么不对,可到底是长辈,是你父亲的生母。”
“母亲,您刚才所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何意?”挽着安宁公主的手出了太夫人的院子,谢繁华便忍不住猎奇的问了起来。
大夫人李氏在太夫人身边侍疾,有这么好的机遇给二房那对母女上眼药,天然不会等闲的放过。因而拿起帕子假装拭了拭眼泪,道:“大夫已经诊过脉了,说是肝火畅旺,气郁于胸,这才晕倒的。太夫人到底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唉…实在,也不怪弟妹和二姐儿…”
李氏向来重视名声,普通都是唱白脸儿的。一个眼神表示,太夫人跟前服侍的大丫环落叶便站出来控告道:“今儿个公主殿下和郡主来存候,太夫人不过是问了一句为何迟了,郡主便不依不饶,说太夫人小题大做。大夫人感觉郡主有失端方,不该顶撞长辈,稍稍提了一句,便以不敬皇室的罪名将夫人骂了一通。霜姐儿气不过,替大夫人说了几句话,公主竟然命贴身宫女掌霜姐儿的嘴。太夫人惊怒,要公主好好管束郡主,可谁知公主竟不感觉郡主有错,还说…还说…”
安宁公主给了宝贝闺女一个不附和的眼神,却也没有多加斥责,而是叹道:“或许他白叟家临终之前,是真的舍不得嫡妻吧。”
谢繁华眨了眨眼,道:“或许,是感觉太夫人并非善茬儿,不想她持续活着祸害子孙后代吧?”
她这还算客气的,更刺耳的她都还没说呢!
“哦,你这个丫头倒是鬼机警。那你说说,究竟是因为甚么?”安宁公主挽着女儿的手,笑着问道。
谢繁华一双星眸亮晶晶的,仿佛对这个奥妙很感兴趣。
谢繁华撇了撇嘴,不敢苟同。“祖父当年因为甚么启事娶的太夫人,母亲又不是不晓得。祖父才不是因为这个,才想让太夫人陪葬的。”
“太夫人因何病倒,可看过大夫了?”谢大老爷谢驰疆肤色白净,身材魁伟,固然出身武将世家,举手投足斯文有礼,有股子文人的儒雅。
大齐民风开放,像殉葬这类不近情面的事早已不再流行。只要极少数的贵族,会在死的时候要求有人殉葬。
这事儿,清楚就另有玄机,他才不会像大哥那般被忽悠呢。
太夫人见亲信丫环被叱骂,忍不住大声斥责道:“她有甚么错!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老二,不要觉得公主和二姐儿是你的妻女你就这般保护。若不是她们违逆顶撞,我也不会气得晕倒!”
只不过,她这话如何听着那么别扭啊?
谢繁华撇了撇嘴,不再吭声。
“若真的是安宁和骄阳的错,我立即将她们送进祠堂请罪。可仅凭着一个丫环的片面之词,就给她们母女定了罪,恐怕有失公允。不若将她们叫来,劈面对证一番,母亲感觉如何?”妻女是甚么样的性子,他岂会不清楚。骄阳固然率性,但行事也是有分寸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类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落叶吓了一跳,仓猝跪下来请罪。“奴婢知罪。”
“你…哎哟…这是甚么世道啊…媳妇不敬我这个婆婆也就罢了,现在连儿子都不保护我这个老婆子了…真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啊…”太夫人那里敢把那对母女叫过来对证啊,只得霸道的撒泼,想要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