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昀这一代也没有甚么特别超卓的才调,想当初建安帝还是镇国公世子的时候,京中人都说他不似肖家人,为的就是他的才调出众,三岁识千字,五岁出口成章,是随时能在金殿上与诸位翰林大学士分庭抗礼,进而颤动京师。完整地把统统的世家后辈给比了下去。
白马书院但是都城名校,不是普通读书人能进得去的。除了高官权贵的嫡出后辈能直接退学外,庶出的后辈都要颠末书院夫子们的重重考核才气出来。现在镇国公府三房的两位小少爷当初都是当时镇国公肖祯亲身送畴昔才入读的,要不然就凭三叔是庶出的身份,只怕也只能另寻高就了。排得上家谱的正宗的小少爷都如此艰巨,何况崔永琪还不是肖家人,跟镇国公府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干系,如何能进白马书院。
两条船渐行渐远,乌篷船上的女人仿佛是在船里呆闷了,撩开船舱出来透透气。的确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小美人,这少女看起来似十五六岁年纪,一双乌黑清澈的大眼睛,柔嫩饱满的红唇,娇俏小巧的小瑶鼻秀清秀气地生在她那斑斓清纯、文静高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美好细滑的香腮,吹弹可破的粉脸,活脱脱一个国色天香的绝世美人儿。
廉纤细雨水池遍。细点看萍面。一双燕子守朱门。比似平常时候、易傍晚。
腐败时节雨纷繁,此时天上正飘着绵密的春雨,放目远眺,全部天下像是笼了一层如云如雾的软烟罗。洛水两岸无数的青青杨柳、粉红杏花煞是喜人。
杏花美兮,人间之纯。那边兮寻,今有失魂人。
大船顺水而上,凤阳被远远的抛到脑后,送行的族人身影也垂垂消逝。洛阳城离远归的游子越来越近。
肖家固然是文人出世,可不知是不是肖家的文运都集合在初代镇国公身上,这一百多年来,全部肖氏一族,就没有几个读书的苗子。出了两个举人,进士都没有一个。洛阳城的主家男丁们个个都是自幼延请名师教诲,囫囵吞枣、鸭子填食般衷心教诲,只差没头吊颈、锥刺股了,也没出几个驰名的才子。要不是这么多年来,主家兢兢业业,谨慎单身,从不参与朝廷纷争,只怕肖家早就式微了。
也不知肖景昀是不是跟在建安帝身边久了,也沾上了“大才子”的几分才华,也还算是一个知书识礼文墨皆通的“半个”才子,当然还是比不上那些埋头苦读、天生文胆的大学士们的。
凄恻。恨堆积。渐别浦萦回,津堠沉着。夕阳冉冉春无极。念月榭联袂,露桥闻笛。沈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宜城酒泛浮香絮。细作更阑语。相将羁思乱如云。又是一窗灯影、两愁人。
金闺平帖春云暖。昼漏花前短。玉颜酒解艳红消。一面捧心啼困、不成娇。
轻风一吹,数不清的花瓣漂泊在空中,乃至有奸刁的花瓣飞到了河道正中,跟着水波四周活动,垂垂地构成了片片花海,好一番“落花成心、流水无情”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