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窦宪听的气急废弛,想也不想就两手在胸口比划起来,“你有这个?”又伸到臀上去比划了一下,“还是这个?”他倔强地把履霜摁到墙上,蹲下身,抬起她左脚。
“不是...你肩上的肉太松了。”
梁敏见状,打起圆场来,“小孩子嘛。”把履霜的手拉了出来,将糕点重新放进她手里。
窦宪接连两次都没猜着,气的脸都黑了,对履霜道,“最后一个让我来!不准你发言!...自东向西,自南自北,无思不平。”他沉吟了一会,扬眉而笑,“是蜘蛛吧,必然是蜘蛛。”
履霜不敢接,怯生生地看着窦宪。窦宪不耐烦地说,“还不感谢人家。”履霜忙忍着高兴道了谢。窦宪遂对着梁敏点点头,“我们走了。”
梁敏抿着嘴打量躲在他身后的履霜,“表哥,你平日是不爱和女孩儿玩的,如何明天倒有了这么好的耐烦?她是?”
窦宪正板起了脸要推让,不想身边的履霜早已拿了一盒做成猫爪样的糕点在手里,灵巧地对梁敏提及感谢。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了起来,斥道,“谁让你拿了?!”
窦宪略皱眉,只当没听到。不想脚步声垂垂趋近,不一会儿的工夫,他的手臂就被人握住了,一个十五六岁的、丹凤眼上挑、色彩骄人的少女跑了过来,笑道,“表哥,你如何也不睬我?”
履霜咬着嘴唇,不忍道,“那人是不是被打死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但是窦宪很快就捂着脸冲了过来,“傻子,我问你,踢我做甚么?!”
窦宪满墙里瞧了一瞧,兴冲冲对履霜道,“拿阿谁葫芦!”
窦宪不假思考地说,“葫芦,福禄,多好的彩头啊!还标致,健壮。”
梁敏承诺着,却不行动,只是放柔了语气道,“小mm,奉告姐姐你叫甚么名字?你说了,我就放开。”
窦宪皱着眉问,“不能直接买吗?”
窦宪鬼鬼祟祟地拉着履霜的手,谨慎避着府里的侍卫们,往前跑。见履霜跑的跌跌撞撞的,他转头斥道,“想出来,你倒是喊的比谁都响。可你能不能跑快点啊?”
老头儿笑着说是,“女人再看下一个。”
窦宪“唔”了声,“你倒不重。”话刚说完,便感受履霜在他肩上原地踏了两步。忙伸手打了她小腿一下,怒道,“傻子,你干甚么?!”
窦宪听后愣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她的肩,竖了个大拇指。
卖灯的老头儿笑吟吟地号召道,“两位好啊,小铺的花灯,每猜对三个商谜便赠送一盏。如何样,来尝尝吗?”
履霜忙说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树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瞧你那傻样。”窦宪不屑地哼了声。后退几步,飞身纵掠而上。他得意于翻墙的姿式都雅,正想夸耀,无妨上的太急,屋顶的砖瓦滴溜溜地被碰掉了好几块。不远处巡夜的侍卫们闻声响动,纷繁侧耳道,“如何啦?”“快去看看。”他忙按下履霜的头,提心吊胆地趴伏下去。
履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转头对卖灯的老头儿道,“费事您,我要阿谁。”
窦宪冷冷地哦了一声,“傻子,抓着墙,我要站起来了。”渐渐地直起腰身。又道,“那上面有个螭吻,瞥见了吗?伸手去抓它。”等履霜抓住后,用力把她往上面一送,履霜忙连滚带爬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