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狞宠记 > 第10章 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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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我两个一起突破,用水调和;

瞧他把这美词生生说成了秽词,红莲面上不显,心内却如同滴血。虽是沦落风尘,每日倚栏卖笑,可谁是天生浮浪的呢,谁不想如词上所说,得个善待她的夫君呢?《我浓词》是风尘女子心头上最纯粹的祈盼啊,求而不得已是够苦的了,还让人这般踩踏!

大解?还泻肚?往净房跑了几次了?他脸一黑,腹里一阵恶心,对她哪另有兴趣,立起家挥挥手,不耐烦道:“你既身子不适,便好生养着罢,爷他日再来瞧你。”

“哈哈哈。”张轲不知这词出处,觉得是哪个男人所作,鄙陋道:“这词妙啊,是你哪个恩客作的?夜里头作的罢?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贴切啊贴切,真是个大才子啊,哈哈。”

我这一辈子必定受人摆布,可今儿我却想率性一回。红莲红着脸立起家,对他道:“张大人恕罪,奴家去换衣,请大人稍待半晌。”

张轲觉得她是去小解,便点点头:“速去速回。”

他想充文人骚人,何如记性、文采皆不敷。伴着筝声,今儿端五,想吟首屈原的诗应应景,却一句想不起来。他不信自个儿作不出一首,可冥思苦想半晌仍未蹦出半句。

勉强一首打油诗,红莲心内好笑,嘴上却巴结道:“甚好,张大人文采斐然,让奴家敬佩不已,奴家也来凑凑趣儿,便吟个先人的罢,谁让奴家是个盛墨水的空瓶儿呢。”

“唔!”张轲正吃着酒,闻言差点没喷出来。

忽瞧见窗外的姹紫嫣红,这才吟道:“日出东来春花开,红莲与我把花采,要问红莲是哪个,世人皆知我所爱。”

筝声降落,伴着轻柔女声:

再捏一个你,再塑一个我。

当朝右通政张轲张大人来的时候,秦妈妈脸笑成了大菊花,赶紧让他的老相好红莲将他迎进屋子。

琴声一滞,正拨弄琴弦的女人一身粉荷罗裙,她低头默了半晌,忽地昂首道:“红莲的姿色奴家几个的确是比不过,可有人能比啊。”

大官豪绅来到香月楼,亦免不了演一出情浓戏,“心肝儿,家里阿谁是母老虎,我内心只要你,只因你出身,虽不能明媒正娶,但我会宠你护你一辈子。”

“自是红莲。”他想都未想,这还用问,都城第一美人儿,傻子都晓得。

红莲作为花魁,容色确切上乘。张轲早已是她的入幕之宾,此时也不急色,想着让她操琴他作诗,展展文采,得美人儿一番倾慕。

是以,香月楼里的女人反而将这词记得最深,红莲亦是从往昔恩客口里学得的。

蒲月初五端五日,有人待在家中吃着粽子雄黄酒,亦有人街上闲逛、郊野踏青,香月楼今儿倒是冷僻很多。

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重情重诺的才子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太少了些,一百个里头能遇见一个便是老天开眼了。

粉头之流竟敢跟自个儿故弄起玄虚?张轲板起脸要发作。

花魁吃坏了肚子,秦妈妈立在灶房门口骂了几句,然后陪着笑为面色不善的张轲另挑了几个貌美女人作陪。

情多处,热如火:

琴声靡靡,一人替他剥着葡萄,一报酬他斟酒,张轲左拥右抱好不欢愉。

偶尔梦见往昔恩爱日子,于那镜花水月间女子凄凄问着:“檀郎,你为何负我?”他便无耻地当着周公面恩赐她一句“女人,你认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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