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丧事,大丧事啊!妾身给老爷道贺了。”冯佟氏心内滋味难言,嘴上却笑得畅怀。

被个男人当作小儿普通照着屁股蛋子一下一下地打,这辈子也从未遇过这类事。她羞愤不已,又有力抵挡,只能借着大哭散些疼痛。

绿莺心如擂鼓,侧着头,眼睁睁地瞧着他立在榻前,褪下朱袍后抬腿覆了上来......

冯佟氏落了座,望着冯安体贴道:“晚膳亦未用,饿不饿?”

垂首敛裙轻迈莲步,颠末尽是柴禾苞谷的小院子,进了一间不大的堂屋。屋里粗陋,除了一通好大的火炕和上头的一个小炕桌,屋里只余下一个短了条腿的饭桌子,四把老旧的凳子,外添个大衣柜。

“本来你名唤绿莺。”

“这是进账,那边是出账,红利是......”他坐于床边,倒是教得当真,绿莺耳边皆是他的殷殷教诲声,到底将方才委曲放到一旁,亦细心学起来。

吴母想起好久未回的儿子:“咦,霖奴沏个茶如何这般久?”

不料,那狗腿一着地便朝绿莺猛扑过来。

“娘?你唤奴家......娘?”绿莺不敢置信,瞪大眸子子盯着那小儿,手也紧紧抓着他。

吴母眼盲却耳聪:“霖奴便是冯清的奶名儿,你莫笑话他老迈不小,老身还唤他奶名儿,再大亦还是娘亲的宝贝疙瘩不是?”

绿莺亦想起他,迷惑地望向秋云。

她疼得一激灵,缓缓转头,不敢置信:“爷?”

“啪”地一声筷子落了地。绿莺心一慌,怔怔望着她怀里物事,神采煞白。

绿莺模糊有些明白过来。憋了半晌到底没忍住,吭吭哧哧道:“爷,奴婢......今儿实在......”

吴清一手抱着小儿哄着,一手探了探绿莺额头,体贴道:“娘子,但是病了?”

“呀!”绿莺正左手搭在箱沿儿,右手扶着箱顶,欲阖上这盖子,冷不丁一声唤将她吓了一跳,手怔怔一松,箱顶直愣愣落下来,将她左手砸个正着。

那人头都不抬,一脸理所该当:“爷今儿歇在你这里,这是体恤你呢,不想你遭罪,亦免得坏了爷的兴趣。”

“啊——”绿莺猛地坐起,眨了眨眼才知方才只是梦一场。

冯元这几日皆是歇在南门,今儿散衙才回府。进了正厅,瞧见冯佟氏一脸止不住的忧色,他边饮茶边随口问着:“有丧事?”

拍拍她的手,冯元温声道:“我知你是体恤我,我领你的情儿,这些年府里全赖你筹划,辛苦你了。”

冯元望着冯佟氏,细心观她面色,不似以往的狰狞,温婉高兴。

“太太说的是......”宋嬷嬷期呐呐艾嗫嚅道。

啪!

“娘,疼......”那小儿被抓得直哭,哼哼唧唧抱怨她:“娘凶秩儿,娘坏!”

绿莺一手支腮,好整以暇地瞧着案上的画,怪不得冯元用了忒多时候呢,这画不是等闲便画得的,画的虽只是推开窗子看到的宅子一隅,可那景色、那仆人,皆是描得惟妙惟肖。

将药膏盖好,冯元瞧了眼一桌子菜,负手回身问她:“你既下不来地,爷唤丫环服侍你用?”

思及昔日,她哽咽说道:“我们吴家本来在江南亦算大户人家,自老爷走后才家道中落。吴家那几个吃人的兄弟将产业骗走,不幸老身一介弱女子势单力薄,当时霖主子将将五岁。现在好不轻易在这都城落脚,莫说没那银子,便是天上神仙显灵,从房顶掉下百两银子,老身亦不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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