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无聊赖地夹了块鸡胸脯肉放进嘴里嚼着,桌上摆的皆是她爱吃的,可却还是食不知味。

肩舆晃闲逛悠,她的心亦跟着起起伏伏,既等候又羞赧,用手拢住脸颊,温温热热直烫手。

说着话伸手一指:“呶,他家便在这延喜街往南的桐花巷。进了巷口,往里走一炷香的工夫,往东第二家便是了。”说完才想起这大族女人是坐轿的,便又跟那抬娇小厮说了一通。

待春巧替她上好药,她瞧了眼自个儿肿起来的手,千叮万嘱道:“我去用膳,你将箱子落锁罢。”

面皮一红,那日竟觉得他不过是个武夫罢了,不成想竟亦是个画中妙手,她可忒门缝里看人了。

抽出枕下的帕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她有些恍忽。

端起碗舀了勺吃进嘴里,软软糯糯苦涩粘牙,高低牙咬紧时,一股子香汁儿满盈开来,真好吃,她一乐:“你们也吃啊。”

“太慨气怒,一个玩意儿过些日子老爷就撂开......”

浑浑噩噩到了晌午,午膳摆好桌,红烧鲫鱼、香醋瓜片、焦烧茄条、炸小羊脆骨。

斯须,他便抱着一只狗儿走来,憨憨求着她:“娘,能不能给它吃两个?”

绿莺一手支腮,好整以暇地瞧着案上的画,怪不得冯元用了忒多时候呢,这画不是等闲便画得的,画的虽只是推开窗子看到的宅子一隅,可那景色、那仆人,皆是描得惟妙惟肖。

慢条斯理地用巾子试干了手,他才缓缓往榻边走来。

那老者频频髯毛,慢悠悠回道:“确是病了,不过病的人乃是他那老娘。一向病病歪歪,这几日似是更重了,他在家服侍着,摊子亦未摆。”

绿莺心如擂鼓,侧着头,眼睁睁地瞧着他立在榻前,褪下朱袍后抬腿覆了上来......

绿莺趴在榻上,想晓得他在做甚么,见前头有桌椅挡着,便往榻外挪了挪身子探头瞧着。

“啪”地一声筷子落了地。绿莺心一慌,怔怔望着她怀里物事,神采煞白。

用完晚膳,冯元回了外书房。

被个男人当作小儿普通照着屁股蛋子一下一下地打,这辈子也从未遇过这类事。她羞愤不已,又有力抵挡,只能借着大哭散些疼痛。

冯安被这声大喝吓得差点滚下床,回身一瞧见过来人,赶紧盖被遮羞,口中嚷道:“娘,你白叟家如何回事啊,进孩儿屋也不让人通禀。”

他侧抬起家,端起那床上丫环的下巴,含混一笑:“给爷擦拭罢。”说着话又往她脸上摸了几把,咧嘴一乐:“可要仔细心细地擦,一处亦不准漏,不然谨慎爷打你屁股,啊哈哈......”

“就是因外头阿谁兴风作浪,我才想让人将老爷拢在府里,起码府里我能拿捏住,外头底子鞭长莫及,属于渊儿的东西都饱了那野狐狸的私囊。”顿了顿,她自嘲一声:“可惜啊,可惜咱家老爷底子就瞧不上。这般百里挑一的色彩,呵,老爷连第二眼都懒地瞧!”

“爹爹是好人嘞,明显秩儿还未吃过嘞。”跟着一声稚唤,一三四岁的垂髫小儿颠颠儿跑进屋来,攥住吴清衣摆撅着嘴抱怨。

她乖乖点头应是,传闻这药膏甚为贵重,公然名副实在,清清冷凉得极其舒坦。

不料,那狗腿一着地便朝绿莺猛扑过来。

只见他推开窗扇,立定于窗下的案子后,沉吟一番才俯身下笔,笔锋大开大阖,似是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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