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儿却悄悄扯了扯灵珑的衣袖,跪地施礼道,“回皇上,小女年幼,不过是幸运为之,实在不敢在皇上面前矫饰斤两,望皇上包涵。”
太子提步上前,朝着乾帝拱手笑道,“父皇,确有此事。当日在孟府,儿臣和画儿的残局,便是灵珑女人解的,儿臣还输给女人一千两银票呢!当日,连漓、连渊皆在场,儿臣输得心折口服。”
说白了,灵珑正如礼梵大师所言,手起手落间,将死局变成了活局,至于谁输谁赢,乾帝和礼梵大师便只要各凭本领了。
“这……”
乾帝见三位皇子皆言之凿凿,顿时来了兴趣,“哦?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灵相可谓教诲有方!”
乾帝疲累地靠在椅背上,朝着墨连玦点点头道,“也好,便煮了朕惯常喝的醉千龙井来,让大师也尝尝这普陀山新茶的味道。”
乾帝见礼梵主持亦如此夸奖灵珑,俄然忆起一事儿,含笑开口道,“朕传闻此次入读上书房灵珑丫头也有份,等改天朕得闲,陪朕下上一局可好?”
惹得太子耿耿于怀倒也罢了,她毕竟年幼,太子也不好小肚鸡肠与她计算;可本日娘亲也在,若惹得天子耿耿于怀,恐怕于她,于丞相府,皆是一场灾害。
她看了乾帝一眼,见他只是托着腮沉思,便从另一个棋罐里拈了粒黑子,渐渐放在了右纵线天元星的中间。
礼梵大师捋了捋斑白的髯毛,点头辩驳道,“皇上此言差矣,这棋局已下了整整一日,若彻夜仍然分不出胜负,老纳能赶上明日的早课,便是幸事了。”
灵珑挑眉,想起介修所说的“老谋深算”,忍不住感慨。妙手过招公然步步为营,虽但愿稳扎稳打,一击必中,能够够被如此谨慎应对的主儿,又岂是简朴的敌手。
灵珑勾唇笑笑,朝着乾帝俯身施礼道,“若皇上不嫌灵珑粗笨,灵珑情愿一试。”
古灵儿见灵珑进退得得宜,那提到嗓子眼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灵珑笑笑,故作郁结地盯着棋盘看了好久,这才伸出小手拈了粒白子。
这棋局乱得一塌胡涂,乾帝和礼梵主持皆是棋中妙手,黑子白子纵横交叉,你追我赶,既无章法,又无马脚。
古灵儿叩拜谢恩道,“皇上谬赞。臣妾替小女谢皇上恩情。”
这白子略微活泛,却只能守不能攻,灵珑略作思考,便将那白子悄悄地安排在左纵线的第三颗星位上。
乾帝浅笑点头,看了眼桌上迷乱的棋局,挑眉问道,“朕听闻灵相之女善解残局,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