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买卖,我会向你们采办十万石粮食。并且只要此次的买卖顺利,今后不管你们商号收多少粮食,我都能够通盘领受,有多少要多少。”谢瑾不动声色地说道。
谢瑾心中不解,脸上倒是涓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道:“那就最好了。”
大抵过了一刻钟的时候,谢瑾捧了一个木匣出来,朝杨承泽笑道:“杨掌柜请看。”
杨承泽心乱如麻,他自发得猜到了谢瑾的身份,此时看谢瑾的目光,已经大为分歧。
若这谢当家果然是在为女真效命,那么这十万石粮食,就真的只是一个开端了,以女真的富庶,今后必定还会有源源不竭的订单。
与王家商号议定后,谢瑾又派人去张家口与靳良玉联络。他与靳家商号算是老干系了,靳良玉承诺,替他筹集二十万石粮食,不过期候能够要久一些,需求四个月摆布。
杨承泽几近思疑本身听错了:“甚么?”
半个月后,努/尔哈赤病逝的动静终究传到了燕子岭,统统都和宿世没有甚么窜改,皇太极结合三大贝勒,逼死了多尔衮三兄弟的生母阿巴亥大妃,同时在三大贝勒的支撑下登基。然后又以雷霆手腕,篡夺了努/尔哈赤筹办给多尔衮的镶白旗,同时任命本身的宗子豪格为镶白旗旗主,以最快的速率把握了盛京的局势。
谢瑾微微一笑道:“无妨,我这点耐烦还是有的,只但愿王家不要让我久等才好。”
而据他刺探的动静,谢瑾的寨子大抵有四千多的人马。即便谢瑾财大气粗,一次买够一年的粮食,那也只不过是三千石摆布,按着三成的浮利,王家也不过是有一千多两银子的赚头,远远不敷以让他店主动心。
莫非这谢当家实在是在为女真人效力?
每石粮食的代价,按着目前关内的粮价上浮三成,定为一两三钱银子一石。这么大数量的粮食,王家也需求两三个月的时候来筹集,两边买卖的时候便定为三个月后。
见杨承泽如此热情,连价也不还,几近便要一口承诺的架式,谢瑾心中也升起了几分迷惑。本来他开出上浮三成的代价,是留了余地的,实在只要代价上浮不超越五成,都在他能够接管的范围内。
三成的浮利,这比起直接运往辽东,赢利天然少了很多,但呼应的,风险算是全数转嫁了出去,王家算是坐地生财,白赚这三成的银子。
至于熟谙的张家口其他几家商号,田、翟、梁三家,谢瑾则临时还没有和他们联络。一来,他在向靳家和王家采办了三十万石粮食以后,手里剩下的积储已经未几,总要留一些以备不时之需,二来,田、翟、梁三家商号清楚他的身份,他对他们并不如对靳家那么信赖,不敢冒然联络,以免泄漏了行迹。
接下来宾主尽欢,谢瑾摆了宴席,燕子岭的别的几位当家作陪,给杨承泽拂尘洗尘。宴会后,谢瑾本来还想留杨承泽在燕子岭多住几日,但杨承泽惦记取要从速归去和店主复命,坚辞不受,谢瑾挽留不住,只得放他拜别。
“十万石。”
谢瑾不知杨承泽心中所想,这匣珍珠,乃是当初科尔沁部为了感激内喀尔喀在额哲东征途中给他们通风报信的赠礼,厥后事情被谢瑾喝破,内喀尔喀又诡计用这匣珍珠贿赂额哲,以调换额哲在林丹汗面前为他们保密。阴差阳错之下,这匣珍珠便到了谢瑾手里,被他私吞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