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承泽如此热情,连价也不还,几近便要一口承诺的架式,谢瑾心中也升起了几分迷惑。本来他开出上浮三成的代价,是留了余地的,实在只要代价上浮不超越五成,都在他能够接管的范围内。
现在有一个机遇能直接和女真人搭上线,杨承泽怎能不心动。
大明不是没有粮食,但多数集合在官宦巨富手中。厥后被李自成带领的叛逆兵活活煮吃的福王殿下,坐拥四万倾良田,饥荒时却甘愿将米粟堆在堆栈当中发霉变质,也不肯拿出分毫布施治下的百姓。
这起码能值三十万两白银!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卖主,还能卖到四十万两乃至更高的代价!
谢瑾看出了他的思疑,微微一笑道:“杨掌柜请稍等我半晌。”
半个月后,努/尔哈赤病逝的动静终究传到了燕子岭,统统都和宿世没有甚么窜改,皇太极结合三大贝勒,逼死了多尔衮三兄弟的生母阿巴亥大妃,同时在三大贝勒的支撑下登基。然后又以雷霆手腕,篡夺了努/尔哈赤筹办给多尔衮的镶白旗,同时任命本身的宗子豪格为镶白旗旗主,以最快的速率把握了盛京的局势。
接下来宾主尽欢,谢瑾摆了宴席,燕子岭的别的几位当家作陪,给杨承泽拂尘洗尘。宴会后,谢瑾本来还想留杨承泽在燕子岭多住几日,但杨承泽惦记取要从速归去和店主复命,坚辞不受,谢瑾挽留不住,只得放他拜别。
八月下旬,跟着皇太极登基的动静,一同传到燕子岭的,另有林丹汗的死讯。
杨承泽不知他在闹甚么玄虚,只得在原地等候。
杨承泽不明以是地看畴昔,待看清了木匣中装着甚么,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木匣当中,装满了晶莹透亮的珍珠,颗颗都有拇指般大小,光彩圆润,粗粗扫了一眼,匣子里的珍珠起码不下百颗。
接下来的时候便在冗长的等候中度过,进入八月后,谢瑾派人密切重视着后金那边的动静,按着宿世的生长,努/尔哈赤将会在八月中旬突发暴病而亡。
他觉得谢瑾不肯归顺王家,但想向王家买粮,故有此一说。
毕竟辽东远在千里以外,从张家口前去盛京,一起上极其伤害,不但要防备沿路的胡匪,还要冒着生命伤害穿过察哈尔的驻地,略不重视,便是人财两失的结局。
杨承泽几近思疑本身听错了:“甚么?”
“十万石。”
现在关内粮食的代价还算安稳,但比及来岁年初,大范围的饥荒便要开端,不但草原上饿死牲口牧民无数,大明山东河北陕西一带也是饥民各处,哀鸿遍野。朝廷震灾发下的银两,颠末层层官吏剥削,达到苍内行中时,已经所剩无几。
莫非这谢当家实在是在为女真人效力?
每石粮食的代价,按着目前关内的粮价上浮三成,定为一两三钱银子一石。这么大数量的粮食,王家也需求两三个月的时候来筹集,两边买卖的时候便定为三个月后。
听到如此大的数量,杨承泽先是一惊,后又一喜,贩子的本能让他立即预算出了这笔买卖能赚到的银子,几近是相称于商号大半年的利润了。但紧接着,他的眼中又暴露了浓浓的思疑之色,谢瑾不过是一个胡匪的首级,看着可实在是不像能一下子拿出十几万两白银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