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靳家商号这几天在察罕浩特城的大得胜利让他们感遭到了眼热,也想来插一脚了。
见靳良玉跃跃欲试地筹办归去大干一场,谢瑾想了想道:“你此次归去后,近几个月就不要出塞了,直到来岁三月后,再来察哈尔吧。”
谢瑾不让靳良玉来草原,是考虑到两个月后女真便要大肆打击大明宁远城了。到时宁远沿线的草原必定会被后金封闭,靳良玉现在暗中投奔了察哈尔,如果一头撞进了后金的封闭线上,那就不好了。
隔了两日,谢瑾找了个机遇,跟额哲说了靳良玉的事。
见谢瑾没有其他的交代了,靳良玉这才摸索地开口道:“谢公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过两天就筹办出发回张家口了,前次被扣押的田、翟、梁三家商号的族人后辈,您看?”
就在商队达到王庭的这几天,田、翟、梁三家都有人公开里来台吉府拜访过他,除了奉上礼品,但愿他能高抬贵手放人以外,还都模糊表示了想要合作的意义。
“来岁正月,努/尔哈赤就要率军攻打宁远,到时草原上必定风声鹤唳,靳家商队就不要来草原冒险了。”
只幸亏其木泰的服侍下用了早膳,筹办等今晚额哲过来时,再跟额哲筹议派兵去庇护靳良玉商队的事。
额哲承诺派一队人马前去策应,谢瑾实在更想亲身前去,但才开了个头,就被额哲反对了。谢瑾见额哲果断分歧意,只好作罢。
但是一向到了掌灯时分,仍然没有等来额哲。谢瑾心下奇特,派其木泰去前院刺探,本日额哲是不是歇在汗宫不回台吉府了。
谢瑾很对劲他的识时务,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靳良玉:“把这封信带给正在宁远驻守的参政袁崇焕,甚么也不消跟他多说,只要把信带到就行。”
靳良玉有些惊奇,他本来还打算着,在年前持续来一趟察哈尔的。有额哲亲兵的庇护,商队来河套草原的风险已经降至了最低,美满是躺着赢利。固然比不上去辽东的暴利,但他也已经心对劲足了。
谢瑾一怔,一时没有说话。
靳良玉带来的货色非常受欢迎,短短七八日的时候,他从张家口带来的统统东西便被抢购一空。因为靳良玉较着是被额哲罩着的,王庭中的那些贵族倒也不敢强行压价,都按着时价规端方矩地付了钱。
而谢瑾也非常对劲,购粮的银钱走的是台吉府的公账,而靳良玉暗里分润给他的银钱倒是进了他本身的腰包。他并不筹算跟靳良玉要更多的分红,毕竟要想马儿跑得快,就得让它吃饱,仅仅依托挟制是行不通的。只要让靳良玉尝到了充足多的长处,这弟子意才气悠长地做下去。
谢瑾用心晾了他们两天,才勉为其难的承诺了下来。今后这几家商队来察哈尔行商,谢瑾会供应庇护,而他们则遵循货色总价的一成分润给谢瑾。当然,如果谢瑾有需求的货色,则必必要尽力以赴地优先供应他。
谢瑾道:“这倒是我忽视了,如许,待会儿我便安排人把他们送到你的商队里去,你此次回张家口,把他们一同带归去好了。”
幸亏谢瑾只是失神了半晌,便立即规复如常,若无其事地叮咛其木泰去筹办热水洗漱,仿佛毫不介怀般。
眼下,趁着袁崇焕还冷静无闻的时候,卖他一个好,还是很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