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瑾醒来时,额哲已经不在了。他昨晚实在过分疲累,好不轻易对付完额哲后,迷含混糊便睡了,底子没有精力再去提孟古的事。
他这趟来察哈尔,打的是来赎回人质的借口,以是田、翟、梁三家商号才尽力共同,不然这么短的时候内,光凭靳家商号,底子没法筹集到一万石粮食。现在他本身倒是赚得盆钵体满了,如果白手归去,那三家商号怕是能生吃了他。
见谢瑾没有其他的交代了,靳良玉这才摸索地开口道:“谢公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那我过两天就筹办出发回张家口了,前次被扣押的田、翟、梁三家商号的族人后辈,您看?”
只幸亏其木泰的服侍下用了早膳,筹办等今晚额哲过来时,再跟额哲筹议派兵去庇护靳良玉商队的事。
幸亏谢瑾只是失神了半晌,便立即规复如常,若无其事地叮咛其木泰去筹办热水洗漱,仿佛毫不介怀般。
靳良玉天然是千恩万谢,然后才告别拜别。谢瑾看着他的背影,内心却漫不经心肠想着,下次来察哈尔做买卖的,恐怕就不但仅是靳家商号一家了。
其木泰看着谢瑾的神采,内心打着鼓,非常担忧他要像前次那样去强行找人。
谢瑾用心晾了他们两天,才勉为其难的承诺了下来。今后这几家商队来察哈尔行商,谢瑾会供应庇护,而他们则遵循货色总价的一成分润给谢瑾。当然,如果谢瑾有需求的货色,则必必要尽力以赴地优先供应他。
额哲承诺派一队人马前去策应,谢瑾实在更想亲身前去,但才开了个头,就被额哲反对了。谢瑾见额哲果断分歧意,只好作罢。
大抵是靳家商号这几天在察罕浩特城的大得胜利让他们感遭到了眼热,也想来插一脚了。
谢瑾很对劲他的识时务,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交给靳良玉:“把这封信带给正在宁远驻守的参政袁崇焕,甚么也不消跟他多说,只要把信带到就行。”
靳良玉有些惊奇,他本来还打算着,在年前持续来一趟察哈尔的。有额哲亲兵的庇护,商队来河套草原的风险已经降至了最低,美满是躺着赢利。固然比不上去辽东的暴利,但他也已经心对劲足了。
靳良玉带来的货色非常受欢迎,短短七八日的时候,他从张家口带来的统统东西便被抢购一空。因为靳良玉较着是被额哲罩着的,王庭中的那些贵族倒也不敢强行压价,都按着时价规端方矩地付了钱。
分开了王庭四个多月,他都快忘了,额哲但是另有一大堆后院在等着他宠幸的。
“来岁正月,努/尔哈赤就要率军攻打宁远,到时草原上必定风声鹤唳,靳家商队就不要来草原冒险了。”
就在商队达到王庭的这几天,田、翟、梁三家都有人公开里来台吉府拜访过他,除了奉上礼品,但愿他能高抬贵手放人以外,还都模糊表示了想要合作的意义。
谢瑾道:“这倒是我忽视了,如许,待会儿我便安排人把他们送到你的商队里去,你此次回张家口,把他们一同带归去好了。”
其木泰很快便返来了,脸上带着苦色,谨慎翼翼地看了谢瑾一眼,道:“台吉一个时候前便回府了,还带回了一名公子,今晚便歇在了那位新公子处。”
隔了两日,谢瑾找了个机遇,跟额哲说了靳良玉的事。
固然谢瑾当初只跟靳良玉商定要粮食,但靳良玉此次还是带了很多茶叶瓷器绸缎等物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