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瑾也不能回绝得太狠,额哲现在十七八岁的年纪,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一贯唯我独尊惯了,脾气也大,只能顺着毛哄。想着昨晚已经以第二天要赶路为由,回绝过额哲一次,再推拒只怕要触怒了他,只得把眼睛一闭,半推半当场依了额哲。
额哲知伸谢瑾因为哑巴的事,连带着把图尔哈也恨上了,是以解释得极其详细。
从张家口到河套草原,一起上的胡匪为数浩繁,大部分都是在大明甘陕一带过不下日子的贫苦百姓,冒险到草原上来讨糊口。长年在塞内行商的商号,都多多极少与这些胡匪有牵涉,有的商号乃至本身便是某支胡匪背后的背景。
没想到皇太极直接把这事捅到了察哈尔王庭,并表示两鄂托克已经归顺了后金。林丹汗本就狐疑重,晓得了两个鄂托克派人与后金媾和的究竟后,不但没有了解两人的良苦用心,反而起兵去讨伐奈曼和敖汉。奈曼和敖汉不堪林丹汗的压力,终究挑选率众归顺了后金,并与皇太极订立盟誓,寻求庇护。
他自顾自低头深思着,没重视四周的侍从不知甚么时候都无声无息地退下了。额哲过来搂住他的腰,一边吻着他的唇角,一边含混道:“别管其别人的事了,我们来做点更成心义的事……”
此时,间隔他们分开王庭,已经畴昔了四个多月的时候。
接下来的几年,草原大旱,水草不旺,而靠近草原的陕西河北等地也是粮食颗粒无收。宿世后金还能够靠着从大明劫掠得来的物质支撑畴昔,而察哈尔倒是元气大伤,无数牧民和牛羊牲口在这一场饥荒中死去,很多走投无路的蒙古部落,纷繁投奔了后金,以获得女真的援助,减缓这场突如其来的饥荒。
此时额哲还没有从汗宫出来,谢瑾一小我用了晚膳。到了晚间,额哲终究回府,来到翠竹轩,谢瑾殷勤地帮他换衣脱靴,端茶倒水,然后扣问他图尔哈的事。
靳良玉在信里奉告谢瑾,他的商队将于下月五号出塞,约莫二十号摆布的模样便能够进入河套草原,为了制止与一起上的察哈尔各部落呈现纷争,但愿谢瑾派兵前来庇护。而这个叫孟古的年青人熟知草原上各家胡匪的意向,能够给谢瑾带路。孟古的父亲曾是草原上一支胡匪的首级,厥后在与另一支胡匪火拼地过程中身亡,孟古幸运逃得一条性命,带着残存下来的十余个部下到张家口投奔了靳家商号。
额哲惦记取图尔哈的事,并没有在几个鄂托克逗留太长时候,仓促巡查完一圈后,便出发返回王庭。
谢瑾有些无法,他本来还想跟额哲筹议一下派兵去庇护靳良玉商队的事,但额哲现在的确一见他就发/情,每天就想着如何把他拐到床上。开端时谢瑾还顺着他,但比来一段时候实在被折腾得受不了了,不得不想出各种借口推拒,恰好他越是回绝,额哲就越是兴趣勃勃,两人在一起话说不到十句,额哲就开端脱手动脚,无时无刻不骚扰他。
也不晓得林丹汗是如何措置图尔哈和荆土部的,不过以林丹汗的性子,应当不会等闲姑息才是。
谢瑾微微讶然,没想到林丹汗此次倒是心慈手软了一回。不过对图尔哈如许的人来讲,失了权力只怕比杀了他更难受,既然已经被圈禁,那就不敷为虑了。
谢瑾道:“我到关押靳良玉的处所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