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哲这才想起谢瑾也是汉人,发笑道:“我不是说你。不过,这些贩子的话,不敷为信。你别看他现在信誓旦旦,那是因为性命把握在我们手中,真放了他归去,绝对是有去无回,还不如留着他调换赎金。”
“不过是一个贩子罢了,有需求破钞那么大的力量么。”额哲有些不觉得然,见谢瑾还在眼巴巴地望着本身,心中一软,便道:“好吧,都依你,阿谁姓靳的贩子便交给你来措置好了。”
面对谢瑾的打量,孟古神采非常沉稳,不卑不亢地行了礼后,将靳良玉的亲笔信交给了他。
这场饥荒将会持续数年,大明甘陕一带饥民各处,民怨四起,再加上层出不穷的苛捐冗赋,过不下日子的百姓纷繁投入叛逆兵的度量。明廷忙着弹压各地的兵变,还要应对后金的守势,一时也是焦头烂额。
谢瑾展开一目十行地看完,有些讶异地看了孟古一眼,没想到这个年青人竟然是胡匪出身。
额哲知伸谢瑾因为哑巴的事,连带着把图尔哈也恨上了,是以解释得极其详细。
“父汗杀了荆土部的一批人,另派了大臣前去办理。因着王庭中的一些亲贵讨情,父汗毕竟饶了图尔哈一命,只是撤了图尔哈的权,将他圈禁起来。汗宫中的苔丝娜福晋也受了扳连,被父汗禁了足,幽居在长雎宫中闭门思过。”
而谢瑾也不能回绝得太狠,额哲现在十七八岁的年纪,恰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又一贯唯我独尊惯了,脾气也大,只能顺着毛哄。想着昨晚已经以第二天要赶路为由,回绝过额哲一次,再推拒只怕要触怒了他,只得把眼睛一闭,半推半当场依了额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