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现在察哈尔各个部落是多么贫乏物质,碰到靳良玉的商队,强买强卖都是好的,不直接劫掠就不错了。
谢瑾唇角含笑,漫不经心道:“这只是为了我们能够合作镇静,而要一个包管罢了。归正只要靳老板不出尔反尔,这些信天然不会有重见天日的机遇,对靳家也不会产生任何影响。靳老板是个聪明人,天然晓得该如何选。”
谢瑾慢斯层次地将这些信收好,然后道:“靳老板此后便晓得,本日的决定有多么精确。我会帮忙你,代替范家,成为张家口最大的商号。”
这个代价固然也算优厚,但比起后金出的天价,实在并不具有甚么引诱力,不过靳良美女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后的事能够今后再考虑,先过了面前这一关再说。
靳良玉伸直着身子,躺在生硬冰冷的地上,双目微阖。听到谢瑾出去的动静,警悟地展开眼睛,直起家来,看着谢瑾。
听了这话,靳良玉双目闪过一道希冀的光芒,旋又隐去。
张家口八大商号同气连枝,共同节制着张家口对草原的商贸活动。但他们之间也并不是铁板一块,而是模糊别着苗头。此中范家因为与辽东后金的干系最为紧密,气力最强,是以八大商号一向以来都是以范家为首。
靳良玉沉默了一会儿,晓得不流露点真材实料出来,恐怕是没法取信于谢瑾了。踌躇再三,终究开口道:“实在这一批货色并不是我一小我的,而是张家口几家商号共有,只不过此次商队的主事人是我,其他几家都只派了族中后辈和掌柜跟从。并且……”他谨慎翼翼地看了谢瑾一眼,持续道:“我们此次采购的货色是后金指定要的,已经提早付出了三成的定金。并且,我们事前和后金商定过,因为路途悠远,草原上风险重重,如果路上商队出了题目,比如碰到胡匪或是被蒙古部落截下,定金是不退的。以是算下来,靳家真正的丧失实在并没有多少。”
“如果是如许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谢瑾笑吟吟道:“那么靳老板,我们此后就合作镇静了。”
靳良玉看得盗汗涔涔,若他真照着这些信写了,只要有任何一封流落出去,靳家马上便是倾族之祸。
这些信写得极其详确,一些乃至能够说是奥妙的东西,都一一鲜明在列。
见谢瑾言出令行,这些额哲的亲卫们都对他极其恭敬,靳良玉对他又多了很多信心,道:“那我就静候公子佳音了。”
靳良玉听明白了谢瑾的意义,欲言又止,一时没有接话。
靳良玉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俄然跪下道:“还请谢公子看在同是汉人一脉的份上,救我一命。”
谢瑾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是至心诚意想和靳老板做买卖的,但靳老板却仿佛有些不诚恳啊。别的不说,靳老板此次丧失了这么多的财物,靳家即便再是大富,只怕也要元气大伤,那里还能不足力再次构造商队出塞?”
谢瑾双手将他扶起,慢慢道:“我不但能够保住你一条命,还能送你一场大繁华,就看靳老板愿不肯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