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不必再来诓我。当日,我曾向曹公讨酒。曹公便说,现在军中无好酒,若要好酒,须同他共去陈留。”郭嘉放下酒杯,咂咂嘴:“此酒虽也不错,可毕竟差了少量味道。”
郭嘉心念一转,放缓语气,做忧愁状道:“嘉只要一事忧心,不知公能够担得?”
孟小满端坐在营帐正中长案以后,脸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对来者悄悄警戒,恐怕对方来者不善。等郭嘉直起家子,她就更加确信本身的猜想。
“嘉观私有胆色,能定夺,知局势,但唯恐……慈难掌兵,”郭嘉话音一转,“不晓得公可敢担否?”
折腾了半天,比起郭嘉方才进门时,孟小满紧绷的神经不自发的已经败坏下来。她此时心态很有些豁出去的意味,扮起曹操,反而愈发圆熟起来。
说完这话,郭嘉哈哈一笑,再不转头的独自走了。只剩下听着郭嘉最后一句话的亲兵们个个一脸利诱,不知这小吏如何和曹操如此亲厚。
“嘉乃是为救公性命而来。”郭嘉见对方既不镇静,也不肯承认,内心反倒更加赏识这份胆气与果断。他嘴角含笑,轻声说。“不知公是否还愿听我把话说完?”
郭嘉好似一点都不晓得本身的话在孟小满内心引发多大波澜。他说完这话,就神情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大有侍卫不走他就不再开口的架式。
“最后,说是上策,也非上策。”郭嘉说到最后,再次与小满对视,“公可代曹公之位,挟曹军兵士而起,与本日那些怯懦不及兵卒的诸侯争个是非,只要曹军不败,公性命无忧矣!”
郭嘉见孟小满沉吟不语,就知她把本身的话听出来了,持续道:“若说中策,以公之能,曹私有子,已近长成,可假借抱病为由,将家业传于公子,曹府当中自可令公安然养老。只是公子年幼,恐怕难以支撑家业。”
孟小满坐在案后,郭嘉站在案前,视野居高临下,看得小满好不舒畅。孟小满阴沉着脸瞪了郭嘉一眼,郭嘉却不觉得意,微微一笑,竟不退后。
孟小满偷瞥了一眼摆布兵士,第一次暗恨曹操平时治军松散,乃至于从板着脸的亲兵们脸上神情也看不出他们是否曾经见过这个郭嘉,更别说探听甚么动静。
“曹公前次见面,还与嘉相谈甚欢,本日却如此冷淡,不知何故?”郭嘉一笑,似是站的累了,伸了个懒腰,信步走近小满面前,“嘉尤记得前次与曹公把酒共饮,畅聊天下之事是多么畅快。不知本日是否能再讨个坐位,一品曹公好酒?”
“二来,门生乃是来应日前与曹公之约,把那日未完之话讲完。”郭嘉又看了一眼帐中侍卫,“望曹公屏退摆布。”
不过……郭嘉摸着本身还未蓄须的光滑下巴,内心反而劈面前此人凭生了一丝兴趣。这个假曹操当然青涩了些,但有胆色、有见地,并且另有些识人的本领――袁绍世家后辈,没把郭嘉放在眼里,还不如这假曹操有目光,一见了他就未将他当作是平常小吏。
听到对方这般答复,郭嘉忍不住在心中暗赞了一声。若非他坚信本身判定,又亲身摸索,只怕要真觉得劈面之人就是曹操了。
“此计虽是为公性命,可也将全部曹家乃至全军将士性命交托在公手上,若曹公不在,则将士必四散。公本日又才与诸侯生了间隙,届时天下虽大,曹家可另有立锥之地?公岂有活命之机?若公能于乱世当中,创下基业……”郭嘉长身而立,目光灼灼,“公今已尽知此,又当如何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