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道:“怎敢劳姑姑的驾?我们在席上喝了茶用了点心来的,这会儿不必上茶了。”
启春想了想道:“前几日我新得了一柄小剑,甚是爱好。采薇mm还帮我做个剑套子好了。”
芳馨道:“天然是问女人身边的人,女人身边的丫头里……莫非是红芯?”
我又躺下合目养神,一面问道:“明天我睡了一天,宫里可有甚么事么?”
芳馨笑道:“奴婢经常听女人说些贵爵将相耍心眼子的故事给殿下听,莫非这些就不颓唐得志,就不无趣了?”
芳馨出去摆下茶果,启春与采薇都只是欠身称谢,唯有苏燕燕站了起来。芳馨笑道:“折煞奴婢了。女人是高朋,还存候坐。”
采薇道:“本年怎同往年,启姐姐满十三周岁今后,便是大人了,自此官媒便可上门相看了。如许首要的生辰,怎可草率?”
我猎奇道:“封女人明天也进宫了么?”
我笑道:“启春姐姐的技艺虽敏捷,却还及不上采薇mm的一张嘴。”世人都笑了起来。芳馨接过世人的氅衣和大氅,一面笑问:“几位女人本日倒齐,可惜宫里没人,茶水也不齐备。只要我们大人常用的奶茶另有一些,不知可合几位女人的口味么?”
我心中一动:“先前长公主来灵修殿,说到我教丫头们读书的事情。但是我记得,我从未向长公主提过此事,长公主也从未问过。便是写家书,也不过是存候问好,甚少提及宫中的琐事。长公主究竟是从那边得知我教你们读书的?”
苏燕燕道:“鄙人初度进宫,本是恭贺华阳公主满月之喜,想不到竟有缘拜见大人,实乃毕生幸事。”
采薇眉心一松:“玉机姐姐善画,如此才好。”
我寂然起敬:“我在家中时,便听闻御史台中有位直言谏上,几度谪贬又复官的苏御史,便是令尊大人么?”
启春笑道:“早便听闻玉机mm的仕女丹青得好,mm肯为我绘像,我求之不得。”
封若水与我并非全无友情,毕竟她在我当选的第二日便来与我扳话,送了一套上好的青金石坠裾。恰是因为她,我才第一次正视宫中的嫡庶储位之争。不想我病了,连素不了解的苏燕燕都来看望,她却流连于戏,真真风趣。
启春笑道:“随便用些便好。病中还如许爱操心,巴巴地将太后的恩情拿给我们瞧,可见在这宫中你是最招人疼的了。”
俄然采薇一鼓掌道:“提及生辰,我想起来了,再过六七日便是启春姐姐的生辰。过了这个生辰,启姐姐就是大人了。待我想想,送些甚么好呢?”
我点头道:“不错。这是太后亲口交代的。”
启春问道:“不知此次是哪位娘娘督办?”
我点头道:“那就配着都拿些来吧。”
我叹道:“我的丫头里,唯有红芯是出身长公主府的。”
启春笑道:“我等一来探病,二来恭喜玉机mm高升。如此不着边沿地闲话,竟然将闲事给健忘了。我的生辰算甚么,不若趁玉机能出宫的工夫,也好好乐一日,如何?”
启春道:“这个就很好了。虽是剑套子,我要的花腔倒是分歧。往年都是绣些吉利快意的花色,女儿气重,本年便绣个鲲鹏吧。”
我笑道:“启姐姐也不常进宫,我如何跟着姐姐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