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躺下合目养神,一面问道:“明天我睡了一天,宫里可有甚么事么?”
芳馨道:“女人既如许想,奴婢就放心了。先前还担忧女民气里不安闲。”
苏燕燕低头道:“鄙人不敢。”
芳馨笑道:“奴婢经常听女人说些贵爵将相耍心眼子的故事给殿下听,莫非这些就不颓唐得志,就不无趣了?”
我寂然起敬:“我在家中时,便听闻御史台中有位直言谏上,几度谪贬又复官的苏御史,便是令尊大人么?”
午膳时分,启春等起家告别。晚膳后,正喝药,只见厚重的桃红簇花帘子一动,一抹茜色身影闪了出去,一面抖着身上的雪,一面搓动手道:“内里又下雪了……姐姐可好些了?”
苏燕燕恭敬道:“鄙人亦是开宝五年生人,刚巧是三月十六的,比大人晚生了旬日。请恕鄙人攀附,唤大人一声姐姐。”说罢起家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