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坐一回,三杯罢了。”
瓶儿听了这番话,眼中泪珠闪闪:“恰是如此。奴为他这等在外胡行,不听人说,奴也气了一身病痛在这里。今后,大官人但遇他在院中,好歹看奴薄面,劝他早早回家。奴恩有重报,不敢有忘。”
即午院中吴银家一叙,希即过我同往。千万!
西门庆收下礼品,厚赏了天福儿。月娘问道:“花家做甚么送你这礼?”
“娘子多少芳华?”
西门庆放下杯筷,扶起瓶儿,进了鲛纱帐中。
西门庆答道:“他昨日同三四个朋友在郑家吃酒,就阿谁郑观音,我偶尔有些小事,没去。本日我还未曾削发门,不知他还在那边没在。如果我去了在那边,有个不催促哥早早来家的?”
西门庆拿过帖一看,说道:“是花二哥名字,我明日请他吧。”
西门庆说道:“二哥何不早说。”即令玳安:“快家去讨五钱银子封了来。”
西门庆赶紧走过来,到客位坐下。很久,瓶儿出来,道了万福,说道:“前日多承官人厚意,奴铭记于心,知感不尽。可他从昨日出去,又是连续两日不来家了。不知官人曾会晤他未曾?”
过了几日,瓶儿使丫环绣春来请西门庆。西门庆心中欢畅,用心问道:“姐姐请我做甚么?你爹在家不?”
“嫂子说那里话!”西门庆听了瓶儿的话语,满怀高兴,一脸堆笑:“订交朋友做甚么?我必然苦心谏哥,嫂子放心。”
“二哥还来家么?”西门庆端着酒杯问道。
西门庆听了,心中甚喜,走上前来,一手持杯,一手扶着瓶儿,共同退席。迎春一旁斟酒,绣春来往送菜。西门庆持杯打量瓶儿,比平时所见又美上三五分。本来,瓶儿不但貌美,更妙在肤白。白嫩的皮肤透着粉红,透出一股香味。刚才三杯美酒下去,那粉红映上脸面,映上颈项,把个西门庆看呆了。瓶儿悄悄挥手,将两个丫环打发了下去。两个丫环带上门自去休歇。
瓶儿不再说甚么,只是将本身的身子偎在西门庆的怀里,享用着西门庆的轻柔抚摩。西门庆并不吹熄灯烛,就着灯光,看着瓶儿如玉般的体肤,如花般的面庞,心中阵阵狂喜。他在悄悄为花子虚可惜,如此美人,竟丢弃家中不爱,却成了别人怀中之物。又在悄悄为本身光荣,如此美人,竟钟情于我,可谓三生有幸。他虽是第一次与瓶儿交合,而瓶儿又是如此这般令人敬爱,却恐怕是把这个玉琢的瓶儿碰碎似地,和顺地将瓶儿抱起,先放在本身的身上。
瓶儿袖子一挥:“去吧去吧,不再说你了。”
“噢。”西门庆答道,“花二哥前日请我们在院中与吴银儿做生日,醉了,被我搀扶了他来家。平时,也常劝他多多回家过夜。他娘子儿是以感我的情,想是对花二哥说了,故买此礼来谢我。”
花子虚是头一次听到夫人这般叮咛,那是巴不得,说道:“那行,我这就和他们去院里,你今后休要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