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潘金莲与李瓶儿 > 第44章 官哥命夭痛娘亲(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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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心虚,不敢赌誓。弓足叫他去用水洗了,他就是不肯。弓足只好向褥子里取出个汗巾来抹了又抹,方才张嘴裹咂。两人颠鸾倒凤,又狂了半夜,直至体倦方寝。

瓶儿听罢,说道:“罢了,我也惹了一身病在这里,不知在本日明日死也,和她也争论不得了,随她吧。”

官哥儿被抬出来安设伏贴,月娘要西门庆使玳安去乔大户家说声去,又令人去请阴阳先生。

西门庆推开弓足房门,说道:“我儿又早睡了。”

弓足才教春梅罩了灯睡下,见西门庆出去,说道:“奇怪,哪阵风儿刮你到我这屋里来了?你本日往谁家吃酒去来?”

瓶儿瞟了他一眼,笑了笑:“谁信你那虚嘴掠舌的。我到明日死了,你也舍不得我?”又说道:“一发等我好了,你再出去和我睡,也是不迟。”

哪消到日西时分,官哥儿在奶子怀里只抽气儿了。慌得奶子叫瓶儿:“娘,快来看哥哥!这里眼睛珠儿只往上翻,口里气儿只要出来的,没有出来的。”

瓶儿说道:“我下边不住地长流,丫头火上还替我煎着药哩,你往别人屋里睡去吧。你看我都成甚么模样了,只要一口游气儿在这里,还来缠我。”

晚夕,西门庆入瓶儿房中,陪她睡,各式言语温存。见官哥儿的戏耍物件都还在面前,都令迎春拿到后边去了。

乔宅听到凶信,乔大户娘子坐肩舆过来,哭了一场。月娘世人陪哭,奉告了前事。前边,西门庆安排买板趱造小棺柩,欢迎阴阳先生,清算入殓,定下安葬日子。瓶儿哭着往房中寻出官哥儿的几件小道衣道髻鞋袜之类,入殓时,替他安设在棺柩内,钉了长命钉。百口大小又是一场哭,瓶儿哭昏了畴昔。

过了五日,二十七日凌晨下葬。西门庆不让瓶儿去,留下孙雪娥、吴银儿几个在家伴随。那瓶儿见不放她去,追着棺材放声大哭,一口一声叫着:“不来家负心的儿!娘的心肝!”几声叫来,声气便哑了,中间人一时没扶住,一头撞在门底下,把粉额磕破,金钗坠地。吴银儿和孙雪娥从速向前搀扶起来,用汗巾儿揩去血迹,劝归后边。

这夜,瓶儿卧在床上,似睡非睡,恍忽中见花子虚畴前门外出去,身穿白衣,指着瓶儿厉声骂道:“泼贼淫妇,你如何盗拿我的财物与西门庆?我现在告你去也!”瓶儿扑上前一手扯住他衣袖,恳求道:“好哥哥,你宽恕我则个。”花子虚一顿,瓶儿惊醒,倒是南柯一梦,手里扯看的,竟是官哥儿的衣衫袖子。远处更鼓传来,正打半夜三点。瓶儿浑身盗汗,毛发皆竖。

瓶儿见孩儿断气,昏了畴昔,一头撞在地下,半日才复苏过来,搂着孩儿放声大哭:“我的有救星的儿,疼杀我了!宁肯我同你一答儿里死了罢了,我也不久活于世上了!我的抛闪杀人的心肝,撇得我好苦也!”

月娘世人哭了一会,在旁劝她。

弓足亲眼看着官哥的棺柩入土,心中自是轻巧,此时,固然晓得西门庆陪瓶儿睡,却不似先前那样难受。今后,精力抖擞,老是指着丫头骂:“贼淫妇!我只说你日头常晌午,却怎的本日也有错了的时节?你斑鸠跌了弹也,嘴答谷了!春凳折了靠背儿,没了倚!王婆子卖了磨,推不得了!老鸨子死了粉头,没希冀了!却怎的也和我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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