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说道:“先生,此是病容,平素好时,比此面庞饱满,姿容娟秀。”
韩先生说道:“不须长辈叮咛,小人晓得。不敢就问老爹:此位老夫人,前者蒲月月朔日,曾在岳庙里烧香,亲见一面,但是否?”
月娘说道:“六姐,悄悄儿,我们听戏吧。”
玉箫起得早。她得知西门庆五更时去了后边,悄悄走了出来,到了前厅,见四下没人,书童正靠着椅子打瞌,上前拍醒他。书童知意,领着玉箫走到花圃书房里干那谋生。本来,书童早与玉箫打情骂俏,本日机遇可贵。
“哥本来还未用饭?”伯爵问道。
次日晚夕,亲朋伴计来伴宿,西门庆叫了一起海盐后辈搬演戏文。大棚内放了十五张桌席,由西门庆陪男客。厅内,由月娘作陪,是女眷们落座。西门庆闻声伶人唱到“此生难会,是以上寄丹青”一句,忽想起李瓶儿病时的模样和临终叮嘱,不觉心中感到起来,泪水止不住顺腮而落,不时地取出汗巾儿擦拭。
玳安尽管说,闻声傅伴计已经打鼾了,这才愣住,合上眼,一觉睡到红日三竿,还没起来。
正说着,吴大舅、吴二舅都到了,灵前行毕礼,与西门庆作揖,道及烦恼之意。西门庆请至配房中,与世人同坐。不一会,八仙桌席安设好,大盘大碗端了上来。
弓足说道:“你这贼,积年久惯的囚根子,整日在外边替他做牵头,有个拿不住他性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