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要茶吃,迎春、绣春已知其意,赶紧催促快意儿出来和他睡。这老婆脱了衣服,钻入被窝。西门庆乘酒兴服了胡僧药,那话儿又使上了托子,老婆仰卧炕上,架起腿来,死力鼓捣,没凹凸磞,磞得老婆舌尖冰冷,淫水溢下,口中呼“达达”不断,夜深人静之时,其声远聆数室。西门庆见老婆身材又白净又绵软,如绵瓜子类似,用一双胳膊搂着她,令她蹲下身子,在被窝内咂,老婆无不曲体承奉。
二七那日,玉皇庙吴道官受斋,请了十六个道众,在家中扬幡修建请法救苦二七斋坛。本县四衙和阳谷县知县穿了孝服来上纸帛吊问。管砖厂的工部黄主事也来上香拜祭,并奉告西门庆,监察御史宋松启事在济州住札,不能亲来吊问,过些日子,要借西门宅院作东,迎送钦差殿前六黄太尉。西门庆满口承诺下来。
月娘只说了一句:“豆芽菜儿,有甚儿!”
那玉箫跟到房中,跪在地下恳求:“五娘,千万休对爹说。”
二旬日这天,西门庆服从应伯爵的话,把来清河办官差的东京黄真人请了来做高功,领行法事,为瓶儿炼度荐亡。
西门庆进入明间,见了瓶儿的画像,问道:“扶养了羹饭未曾?”
弓足说道:“你且丢下笤帚,到前边对你姐夫说,有白绢拿一匹来,你潘姥姥还少一条孝裙子,再拿一幅头须系腰来与她,她本日家去。”
次日,周守备、荆都监、张团练、夏提刑,合卫很多官员,都合了分资,办了一副猪羊吃桌祭奠,有礼生读祝。祭毕,西门庆与吴大舅、应伯爵、温秀才下席相陪,三道五割,觥筹交叉,比前日更丰厚。众官后晌就要告别,西门庆不肯,教小优弹唱吹奏,一向饮到日暮才散。
这日,西门庆正在前边忙于陪宋御史迎送六黄太尉,大摆宴席,连同八府官员、处所文武官吏、随行执事人役,黑压压,不知有多少桌席。送走了官吏,又请吴大舅、应伯爵重新退席。潘弓足走到后边,对月娘说:“娘,你这几日见那六娘房里的老婆有些新奇模样的么,怕这贼没廉耻的货,整日在那屋里,缠了这老婆也不见得。我传闻,前日还与了她两对簪子,那老婆戴在头上,拿与这个瞧,拿与阿谁瞧。”
次日,弓足就已探听明白,走到后边来对月娘说:“大姐姐,你不说他几句?贼没廉耻货,昨日又与那老婆歇了一夜。饿目睹瓜皮,甚么行货子,好的歹的都揽搭下来。不明不暗,到明日弄出个孩子来算谁的?今后叫她上头上脸,甚么德行?”
又措置了几桩事儿,西门庆感觉身上乏乏的,便歪在床炕上睡着了。
那奶子快意儿也是个聪明人,常在西门庆跟前递茶递水,无人处挨挨抢抢,掐掐捏捏,插话儿应对,把个西门庆伏侍得可心可意。这日,西门庆陪人吃酒,醉了出去,迎春打发歇下。到夜间要茶吃,叫迎春不该,快意儿闻声赶紧起来递茶,见被子拖下铺来,用手去扶被子。西门庆一时髦动性起,搂过脖子就亲了个嘴,递舌头在她口内。这老婆也就咂起来,一声儿不言语。西门庆教她脱去衣服上床,两人搂抱,在被窝内不堪欢娱,云雨一处。
十一日白日,先是歌郎并锣鼓地吊来灵前参灵,百般百戏,吊罢,堂客女眷都在帘内旁观,参罢灵去了。内眷亲戚都来辞灵烧纸,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