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虽不信秋菊的话,去弓足房中也没瞥见甚么非常,但心中还是担忧弓足少妇嫩妇,没了男人,日久一时心邪,越轨出事。一旦出事别传,西门庆为人一场岂不全失光彩。因而以爱女之故,不教大姐出门,把李娇儿配房挪与大姐住,教他俩口儿搬进后边仪门里来,又教经济常在铺子里上宿,取衣物药材,同玳安一道出入。叮咛各处流派上了锁,丫环妇女无事不准往外边去。这便把弓足和经济的来往全隔断了。
弓足喝道:“还说嘴哩!贼破家误五鬼的主子,还说甚么!”
经济昨晚熬了一夜未睡,做了一会买卖,从速回到配房,歪在床上睡了一觉。傍晚后,又下起雨来。陈经济已是等得心焦,见天公不作美,只得感喟。到初更时分,雨还住不了,只得披了一条茜红卧单走入花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