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周重山便一顿脚,一个身影窜上九霄。
“你守着青璃那么多年,莫非就是为了将她归还给东皇吗?”
当时候青璃听不懂曲中的孤寂,也听不懂曲中的情义,直到沧海几度变桑田,她又想起了这首曲子,但是她只会哼唱,却不会弹奏,她想着,或许这首曲子,会让容隽想起畴昔。
这个题目,他早已不肯去想。
容隽也分不清楚本身的气愤从何而来,为何还带着说不尽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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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隽额角抽了抽,耐着性子问道:“青璃在那里?”
六合间最高贵的神,低下了傲岸的灵魂,不敢求白头,只愿她回眸,不求她能爱,只愿她能懂。
“莫非你不爱青璃吗?你若不爱,为何为她守着淮苏山养着神兽,为何酿她最喜好的酒,为何寻觅她六千年不肯放弃?好不轻易找到了她,她重生了,你却分开了。”周重山为他感到失落和不甘,“青璃说,你对她的豪情不是爱,莫非真是如此吗?”
“我的聪明,却不是用在此处。”青璃叹了口气,目光死死盯着琴弦,十指生硬,“怀苏,不然我还是换个别例吧……”
怀苏眼也不抬,嘴角笑意清浅。“甘心甚么?”
有一种爱,铭记在灵魂深处,是多少次循环都没法健忘的。
一个声音悄悄感喟,在容隽脑海深处响起。
周重山感喟道:“你就甘心吗?”
周重山看了一眼明丽的阳光,又看了看面前这个繁忙的身影。怀苏在酿酒,酿三界最好的酒,只给一小我喝,便是他身为师父,也只要喝那人剩下的份。怀苏纤长的手指捏着翠绿的酥草,每一个行动都萧洒适意,仿佛不是在酿酒,而是在操琴。
金色的镜面之上清楚地映出容隽的面庞,其上光彩流转,模糊有符文自镜面中掠过,恰是被下了禁制的模样,虽是如此,却也掩不住镜子本身的崇高气味。容隽的指尖迟疑着,碰上了冰冷的镜面,镜面之上,飞动着的符文俄然微微呆滞,仿佛时候都停滞在这一刻。一股澎湃的气味自指尖相触之处向容隽囊括而来,喧闹的声音,无数的画面在四周缓慢飞转,快得几近让人来不及捕获,容隽眉心舒展,一种炽热的刺痛之感袭上眉心,他猛地一颤,屈膝跪倒在地,循环镜收回一声嗡鸣,也掉落在他身前的空中之上。
容隽的目光落在琴弦之上,纤长的十指悄悄拨动,流利的琴音自指尖倾泻,好像银河落九天,满室生辉。容隽薄薄的双唇扬起都雅的弧度,睫毛微颤,抬起了眼,转头看向青璃,那双乌黑的眼眸当中,映着青璃震惊的容颜。“如许才对。”
怀苏站了起来,与她稍稍拉开间隔,温声道:“他必然会想起来的。”
怀苏笑了笑,道:“我不奉告你,是因为我愿也不敢肯定,但便在前几日,她也飞升天界了,她俗世之名,叫苏允凰。”
苏瓜瓜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指了指左边,又指了指右边,“仿佛是那边,又仿佛是……我没重视呢……怀苏来了,阿漓姐姐和他在一起呢。怀苏带了阿漓姐姐最喜好的酥酒来,还给了瓜瓜一坛呢,怀苏最好了,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