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儿在旁抱怨说:“这禁宫足有十来个晋王府大吧,走得奴婢腿都疼了,如何还没看到正殿?就不能弄个滑竿凉轿之类的吗?”
她深吸口气,尽量稳住表情,款步绕过屏风,立时看清了殿内世人。
隔了三日,李诫的任命下来了:山东布政司兖州府同知,正五品,主管河务。
别说赵瑀,李诫都没想到皇上还惦记取自个儿媳妇儿的诰命,少不得连连伸谢皇恩。
“我们有分寸。”赵瑀捧着往外走,“你还是多往工部跑跑,看能不能寻到一两个懂河务的人。”
昨日目前,天差地别,的确是圣心莫辨!
周氏拿着一束艾草,噼里啪啦打在李诫头上身上,“倒霉滚蛋,倒霉滚蛋!”
又走了两刻钟,终因而到了凤仪宫。
小内侍双手托着金盘,盘中是一套光辉富丽的诰命服饰,衣服上压着一顶三翟冠,盘边还放着两个明晃晃的金元宝。
赵瑀瞠目,如何他另有想有下次?
赵瑀更不明白了,“郡王爷问这些何为么?”
待传旨的人走后,赵瑀苦笑道:“这下可好,我们算是欠下了秦王的情面。”
有这桩震惊朝野的事情在后,李诫升官的动静在都城连个水花也没溅起来,就悄无声气的被淹没了。
赵瑀闻言不由发笑,笑过却又忧心忡忡,“你是个实心眼儿,总想着如何办好皇上的差事,这当然没错,但伴君如伴虎,你也要为本身多想想。皇上对你忽好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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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背动手在屋子里转来转去踱了几圈,不知想到了甚么,忽大大咧咧地一笑,“我不能不知好歹,二爷给我面子我就接着。归正我头上就一个主子,只要不违背这条,和皇子们交好也没甚么。”
“不是,我穿戴皇上的旧衣,谁敢看我笑话?我一跪,那些国子监的门生,翰林院的翰林,呼啦啦都跟着跪。哈,的确像我领着他们拜祭孔老夫子。”李诫揉捏着她的小手,“就是没想到二爷会特地找我。”
从七品到五品,连升四级,可谓破格汲引,李诫的圣眷之重,的确令人咋舌。
凌晨的风略有些凉意,卷着浮尘从太阙宫殿前掠过,袭得赵瑀面上一凉,内心也多了几分严峻庄严,不由将脚步放得更轻。
“嗯,只不过濠州的官职没了……皇上说过几天别的有旨意给我,应是去山东。”
赵瑀下了轿,跟着李诫穿过一道又一道的门。
赵瑀半靠在他身边,轻声问道:“有人给你尴尬了?”
他乃至都没有与内阁商讨,直接在大朝会上立皇宗子为太子,皇二子西河郡王封为秦王,皇三子靖安郡王封为齐王。
但两位亲王只给了爵位,没有给封地。
赵瑀看着那套诰命服饰,内心竟然没有半点高兴,长叹一声道,“他们这些天潢贵胄,夸你一定是喜好你,骂你也一定是讨厌你,些微一个行动,我就提心吊胆是不是别有深意,把稳是吃力累心……我们甚么时候出发去山东?都城这个是非窝,我实在惊骇。”
赵瑀五品恼人的诰命下来了。
“没事没事,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分开都城了。提及来另有件头痛的,皇上令我去山东修河堤,在河工上我是个门外汉,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啊!”
“我一个芝麻绿豆的小人物,想献殷勤人家还瞧不上呢!二爷是问我如何查出来濠州地步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