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诫笑笑,安抚似地拍拍她的后背,“高掌柜是个夺目的贩子,他晓得这差事的险恶,也晓得我的为人。当初筹议时,他就隐晦提到如有万一,想请我照顾他的儿子。”
看模样太太还是心疼阿远的,没因有了亲儿子就忘了捡来的儿子!何妈妈微松了口气,虽说招了两句责备,但到底探得了太太的态度。
“照顾?”
“管他是真是假,我都当作真的匪贼!”李诫眼中闪着幽幽的光,咬着牙嘲笑道,“既然有匪贼绑人,官府就有来由出兵剿匪。”
摆布考虑一番,他抱拳道:“下官愿听大人调遣。”
中间坐着周氏,面色不乏猎奇,又异化着一丝严峻,正谨慎摸索问道:“高掌柜的是在招远被匪贼绑的?”
赵瑀焉能不知她的谨慎思,微蹙着眉头,“好生哄哄就是,做甚么捂他嘴?没让别人吓到,倒让你给吓到了。乔兰,抱阿远去小花圃晒晒太阳。”
单一刀惊得眸子子差点瞪出来,“大人,你到底要干甚么?”
他止住高太太的见礼,“免礼,高掌柜这事我必定要管,我已派人去寻他,你先回兖州等着,关好大门,少外出走动。我再知会一声潘知府,在你家四周增能人手巡查,决计不让你家出事。”
他直觉要出大事了,踌躇了两天,决定给都城温家去封信。
翌日,济南知府杨大人惊奇的发明,一贯勤恳的巡抚大人没来衙门,过了一日,他再次惊呆,卫所的将士无声无息蒸发了,只留几个灶头兵看营盘。
还没等他想好如何说话,招远就发作一场剿匪大案。
她呜哭泣咽地,将事情来龙去脉又说了一遍。赵瑀听了神采也不甚都雅,暗自思忖半晌,唤过莲心,“你叫人去前衙看看,如果老爷有空,就请他当即返来一趟。”
赵瑀还没来得及坐稳妥,就见高太太呼地扑过来,仿佛抓住拯救稻草似地抓住她的胳膊,泣不成声道:“李太太,拯救——”
“人呢?”
“嗯,让人家卖力,除了给长处,当然也要消去后顾之忧。我当时应他,收他的嫡宗子为义子。”
何妈妈脸皮一僵,不情不肯将阿远交给乔兰。
明天的气候出奇的好,碧空如洗,阳光光辉,院落里的杏花如雪普通,开得恰好。
“瑀儿,信我!”李诫满脸自傲的笑,举头阔步走出去,“等你相公再给你挣个诰命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