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虔通举起刀,朝观音奴砍去。
“本来陛下喜好毒酒,偏不让你快意。”宇文明及看了一眼不远处呆坐在杨杲头颅边的粉雕玉琢的观音奴,笑道:“本想让你也身首异处,但恐怕再一次吓到这么敬爱的小公主,请陛下解下腰带给令狐行达。”
杨广恨然地望着一众叛军,道:“寡人固然孤负了百姓,但对你们不薄,你们荣禄兼极,为甚么要叛变寡人?”
宇文明及望了一眼杨杲的人头,不屑隧道:“一个小女娃罢了,能翻起多大风波。李渊父子要不要杀她,由他们决定吧。”
心疼本身的父王在面前被人活活勒死,观音奴心碎欲裂,竟然没有眼泪,她只记得父亲的话。
裴虔通愣住了,利诱不解。
观音奴仍旧不明白,但她莫名地感觉哀痛,她预感到今后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观音奴望着宇文明及和裴虔通,眼底是熊熊燃烧的仇恨之火。
“慢着!”宇文明及禁止道。
杨广气愤,扑向裴虔通,吼道:“冲弱何辜!”
杨杲不明白这统统,呆呆地站着。
杨杲摸了摸观音奴的头,稚气隧道:“观音奴,不要惊骇,有哥哥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杨广哀痛地望着萧嫔,嘴张了张,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杨广的眼泪无声地留下,道:“她先去一个处所等我们……寡人好恨啊……”
女孩子睁着敞亮的大眼睛,望着东南边宫墙上燃起的火焰,道:“那儿为甚么着火了?”
萧嫔放开牵着杨杲的手,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儿子,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女儿,狠了狠心,转头向外间走去。
杨杲的头滚落在观音奴脚边,恰好朝着观音奴的脸,他死不瞑目,眼神哀怨。
宇文明及笑道:“陛下,我们也就不迟误时候了,您选一个死法吧?”
裴虔通放下了刀。
萧嫔神采惨白,咬着嘴唇道:“陛下,局势已去,臣妾特来向陛下告别。您最宠嬖皋儿与观音奴,臣妾特地将杲儿带来见您一面。臣妾恐受凌#辱,先行辞职,望陛下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