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你多次让人装鬼耍弄我娘,可有此事?”
柳氏浑身一震,她那一双后代就是她的心头肉,谁敢碰她心头肉,她会变成猛虎嘶碎那些人。
“若说奶水有题目,何故我喝了无事?柳姨娘你就没有甚么要说的?”
姨娘们尖叫起来,唯恐千夙对她们动手。
千夙跟世人说:“大热天的穿袄子,晓得为何吗?当年我娘生我与胞弟之时,恰是腊月,故柳氏找了个娃娃扮鬼也要穿袄子。”
柳氏朝背面的姨娘喊道:“你们快去找老爷,大蜜斯疯魔了要杀人。”
“那我便捉鬼给你瞧瞧。刘妈,把那只鬼押上来。”
千夙让婢子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正中,她缓缓坐下,跟升堂审案一样,让刘妈等人站在两边。
千夙没筹算等闲放过她:“为争宠买凶杀人此为其一,其二,为诽谤我爹娘伉俪之情,也为粉饰你做的事,你竟然漫衍流言,说我生来命硬,克死胞弟。要晓得,那夜我爹未及赶回府中,流言却在天亮四起,谁又会没得仆人之令就擅自给其孩儿旁观命相?柳姨娘,那夜你在哪儿?要不要叫我爹查一下?”
柳氏恶人先告状:“你含血喷人,我底子不认得这女娃。”
千夙喊了声:“刘妈,拿来!”
“是。”
柳氏捂住被千夙抡过的处所,一阵钝痛,又听她提起产婆,她心跳漏了一拍,只得在那呼:“唉哟,大蜜斯打人,行刺啦。”
但是柳氏没想到的是,千夙会这么狠。
思儿到底小,骨碌的眼睛看向柳氏。
“我说,我都说。三姨奶奶就是柳氏,是她让我隔段光阴便扮鬼吓夫人。”思儿看到千夙的手就要拎起盆,几乎吓破胆,声音都颤抖。
“三姨奶奶?喊的谁?”千夙摸着指甲漫不经心道。
柳氏一概否定:“我没有当产婆的亲戚。”
“一个都不准走。”千夙往前一站,那沾了狗血的身子看起来非常吓人,如同来自地府。
千夙晓得,那产婆必定没那么轻易寻到,柳氏无能出拉拢性命的事,天然就要死死掩着。她是用心放风,谁知柳氏这么轻易中计。
被吊着的思儿哭腔更浓:“三姨奶奶,求您救救思儿,思儿不想被热水泼。”
众姨娘听了,俱不敢出声。
由此可及,曹氏与傅千夙,定不会放过她。
归正都是棋子,她断不会认思儿。
“我太你妈啊太!太上老君今儿没空,叫我来清算你这老不死。”
此话一出,世民气底毛毛的。这傅千夙该不会对这女娃用刑吧?那盆冒着烟的热水下去,人另有命吗?
先前,她没筹算让思儿扮鬼吓曹氏,但是老夫人频频给曹氏撑腰,还不待见她一双后代,气极之下,她将这笔账记在曹氏头上,经长姐提点,也就有了闹鬼一事。
“刘妈,端盆热水来。”
柳氏哑然,有甚么在脑中飞闪而过,她猛地认识过来,她中了傅千夙的计,竟然自乱阵脚。
“刘妈,给我绑起来,一个都不准少。”
千夙扔下棍棒:“杀你?我嫌脏了手。柳氏,你是自个儿说,还是等我说?”
因着闹鬼一事,曹氏每况愈下,而她很快就能取而代之。万没想到,思儿竟然被傅千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