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皇上那边安排的人如何,严静思不甚清楚,但康保和左云办事她还是非常放心的,听到如此答复,悬着的心这才完整落了地,稍稍叮嘱了两句便让他归去安息。
宁帝趴卧在榻上,后背的伤口已经措置安妥,衣衫也换了新的,为了不压迫后心处的伤口,锦被现下只盖到了腰线,所幸房内够和缓,也不消担忧受凉。
严静思越听,内心的惊奇与不测越归于安静,佩服之意油但是生。不愧是皇家内院教养出来的后辈,只要肯用心,机谋手腕天然非常人所能及。
“娘娘,西北大营八百里急报,羌狄雄师在边疆集结,似有异动!”
冤否?
严静思今后翻了翻,公然见到了怀王了康王的折子。
绀香回道:“哪儿啊,从一早到现在不知来了多少拨,保公公和吕副千户带人在前殿守着,按着娘娘您的叮咛,都给挡了归去。”
当然,绀香另有一点没说,当初皇后娘娘一怒之下杖毙齐嬷嬷的余威尚在,宗亲和朝臣个个小巧心机,固然面圣心切,也不会重蹈复辙。
莺时前脚刚分开,后脚吕青就来请见,脚步孔殷,竟失了一贯的慎重。
太病院里以何掌院为首,最不缺的就是医痴,严静思给宁帝用的伤药药粉是洛神医倾尽所能不竭完美的终究成品,太病院这帮内里里手岂会不识货!
这一夜并无血腥场景入梦,但严静思仍然睡得很不结壮,醒来已过中午,只感觉脑袋沉闷,太阳穴模糊作痛,似是染了风寒。
何掌院:“皇后娘娘存候心,皇上的伤看着位置凶恶,实则并未伤及内脏,加上及时以银针封住了要穴,失血不算多,臣等预算,内服外敷几服伤药,数日便可愈合。”
对于皇后娘娘诡异的行动,福海、挽月等人纷繁低头咬唇,自我催眠成一株株只会呼吸的绿色盆景。
严静思这边刚喝完何掌院亲身煎的安神汤,康保刚好赶过来复命。
宫中设有药局值房,常日里只安排一或两名太医当值,本日环境特别,太病院有品级在身的太医们尽数暂留宫中,为宗亲们存候然脉,亲身监督熬煮汤药,医治受伤的侍卫宫婢......药局内的灯火彻夜未熄,世人竟忙了个彻夜。
两害取其轻。
严静思自知身材无大碍,但也不想拂了何掌院的美意,便点了点头。
快速浏览过两封折子的内容,严静思沉吟半晌,叮咛道:“让康保亲身走一趟南书房,就说两位王爷暂留宫中的奏请,准了。别的,让太病院派小我到南书房当值,务必照顾好两位王爷。”
“皇上盛赞,臣妾愧不敢当。”
“二位殿下的伤势并不严峻,俱是皮肉外伤,沈太医亲身给瞧的,现下已经服过药歇下了。宗亲们那边也请过了安然脉,多数是受了分歧程度的惊吓,迷药的药性也不算强,静养几日便可规复。”康保想了想,叨教道:“明儿宫门一开,宗亲们是否都可出宫归府?”
莺时应下,放轻脚步退了出去。
宁帝也知严静思此时心神俱疲,叮嘱福海派人一起护送皇后回宫。
莺时与绀夏顺次为座上的太医们奉了热茶,手里的托盘都来不及放下,全部心机都放在诊脉的皇后娘娘和何掌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