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阁老等四位阁臣乍闻宫中变故,骇然的同时,第一时候进宫面圣,被福海挡下后心中非常不安,现下因羌狄国书一事得见圣颜,肯定皇上的伤势的确无大碍,这才稍稍宽了心。
“这是……广阳公主的亲笔?”
除夕家宴上的宫变在后宫中并未掀起太大的风波,龙鳞卫与御林军协同合作,敏捷有序地参与内侍排查,司礼监临时封禁,批红权被收回,平常政务交由内侍监、通政司分项暂代。总的来讲,此次动乱对后宫中人的影响,精力层面上的打击弘远于物质层面,毕竟徐贵妃盛宠多年,谁也没想到朝夕间就从云端摔入了灰尘。但是,朝夕祸福的感慨很快就被如常的糊口冲淡,只留下了茶余饭后暗里里的谈资。
挽月等人之前被隔在了外间,现下跟着皇上走出去,见到自家主子不甚舒畅的睡姿,忙上前将披风取来给人盖上,刚染了风寒还没好,再着凉可就费事了。
严静思勇敢放权,宁妃不负所望,油滑而又不失原则的手腕让严静思果断了对本身目光的必定,一后一妃的合作顺利步入稳按期。
严静思闻言当下愣了愣神,不由得苦笑,该佩服皇上心机周到、料事如神吗?
猛地一刹时,各种滋味涌上了心头。
严静思非常吃惊吓,昂首看向宁帝,只见他双眼澄彻安然,完整不像是神态不清的模样。
相较其他几人,吏部尚书陈寿有些沉不住气,面色忧忡难掩。
严静思:“......”
看来,不是羌狄王宠广阳公主宠进骨子里,就是别有用心。
“臣妾私觉得,广阳公主与徐劼的旧事,羌狄王极有能够并不知情,但仍放纵广阳公主递交这封国书,此中或许有着两重企图。其一,摸索皇上您对广阳公主母子的看重程度,以羌狄王的年事,怕是立储迫在眉睫。其二,诡计以此为借口伙同突厥、鞑靼犯边打劫边城。”
梁铎双眼微垂,却仍粉饰不住双眸中的奕奕神采,“娘娘谬赞,为主上分忧本就是部属分内之责,不敢居功!”
“不错,有胆色,手也够稳,当立一大功。”严静思毫不鄙吝赞美,毕竟,敢在天子后背戳个血洞穴的人太可贵。
不管别人如何想,严静思是不信。
坐在桌边,抬手给本身倒了盏茶,严静思一边啜饮,一边聆听外间君臣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