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奇道:“二公子,现在新朝内四海升平,陛下安定四方。北府兵所到之处,仇敌无不闻风丧胆,何危之有?”
当初,刘义真见刘裕要率主力分开关中,百姓们闻风上门死力挽留,他也试图劝止父亲南下。但刘裕为了权势,为了皇位,还是率主力分开了关中。刘义真亲目睹父亲为了皇位,捐躯了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深感一将功成万骨枯。此番经历后,他将世事统统勘破,除了牵挂绮云的安危外,万事随心。
沉默了半晌,义隆缓缓说道:“与胡夏的深仇大恨,要从长计议。至于绮云……吉人自有天相吧。”
这一年的七月,刘裕废东晋恭帝司马德文,即天子位,国号为大宋,年号永初,仍定都于建康,是汗青上南朝的开端。刘裕立宗子刘义符为太子,封次子刘义真为庐陵王,封三子刘义隆为好都王。
义真聪慧一点就透,只是对绮云体贴则乱,思路骚动。听义隆阐发得有理,义至心中的忧愁去了大半,点头道:“但愿如你所说,绮云真的能安然无事。”
义真细心看了一下他的神采,只见他面色惨白,但精力尚可,双目敞亮有神。晓得他身材应当是好转了,便放下心来。
宋王刘裕带领世上少有敌手的北府兵,消弭了南边统统的盘据权势,以后又灭南燕,平后秦,权势遍及朝野,当仁不让的即将成为新帝。皇宫表里,到处喜气洋洋,张灯结彩。
义隆安慰道:“我最后传闻绮云身陷关中,不知是死是活,心中也极其顾虑。但厥后垂垂想通了,绮云自小就聪明聪明,长于攻心。或许在关中,她操纵她的身份和机灵,化险为夷安然脱身,也说不定。义真,你莫要过于忧愁担忧了。”
义隆闻言,昂首看他,心道:义真说出了我心中所想。但是,我不能像他那样言行无忌,想甚么就说甚么,想做甚么就做甚么。他深受父亲的宠嬖,活得那般尽情萧洒,而我却……
兄弟俩见面酬酢了一会儿,义真瞥见他房中案上有一卷明黄帛书,随口问道:“这是甚么?”
义隆浅笑道:“这是父皇给臣弟的诰命书,臣弟已被封为好都王。义真,你还不晓得么?你已经被封为庐陵王了,恐怕诰命书已经递到你的府上了,你归去便能够接到了。”
一丝风吹起他的如墨发丝,仿佛也化作缕缕忧思,缭绕着他。在他的身边,感受不到七月的酷热,却有如暮秋般的萧瑟寒意。
在他的耳畔模糊响起一个漂渺的声音,“你必然要好好的,安然地回到建康去。义真,保重……”面前恍忽看到穿了本身披挂的人儿,策马飞奔远去。
义真点了点头,忧心肠说道:“绮云不知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她的动静了,这让我非常忧心。我回到建康后,请父亲出兵讨伐赫连勃勃,夺回关中。但是,父亲整日忙于即位事件,底子得空顾及。”
两人见义真这些日子以来,并不像别的皇子那般欣喜,不由有些惊奇。谢晦问道:“二公子,陛下马上就要即位称帝。二公子也将是皇子亲王了,这都是天大的丧事。二公子,你另有甚么不欢畅的呢?”
义真冷酷地说道:“荣登大宝,位极人臣是你们的夙愿和寻求,并不是义真所求。义真居安不敢忘危,有甚么值得欢畅的呢?”
另一个则是二公子刘义真,当时关中沦亡之时,他被绮云击晕,掩蔽在长草当中,厥后被中兵参将段宏所救,返回建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