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系。”阿修说，他现在说话的腔调越来越像内瑟斯了，“我个子大，这点小事没甚么。”
“那它必然吃过很多人。”
雨刷收回嗖嗖的声音，把车窗上的积雪推到一边，把雪花挤压成细碎的雪块和冰渣。
雪花在车前灯的光圈里飞舞，大雪已经朝比较南部的这里飘移过来了。阿修猎奇地问：“他有病吗？”
“这得看环境。回溯到我的阿谁期间，我们全都有灵魂。当你身后，你要在阳间列队等待，你必须答复出你平生所做的统统善事和好事。如果你做的好事的重量超越一根羽毛，我们就会把你的灵魂和心脏喂给三头犬——灵魂吞噬者。”
他在后院倒车，直到车子快碰上屋子前面那两扇大门才停下。内瑟斯翻开灵车和停尸房的门，阿修卖力解开担架的扣环，把它拉出来。担架从车厢里抬出来后，轮子支架立即主动旋开，落了下来。他推着担架车走到防腐桌前，抬起丽拉·德古拉斯。她仿佛熟睡的孩子般宁静，他抱起她的裹尸袋摇篮，谨慎翼翼地把她放在冰冷的瓷面台子上，仿佛担忧会惊醒她一样。
交通灯上的黄灯闪动几次，变成红灯。阿修把脚踩在刹车上，灵车扭捏着，在空无一人的街上滑了一段，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