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是猜到,但真听得夏若卿如此说出,贺兰馥心口仍如受了重锤一锤,咬牙忍了半晌将肝火压下,才沉声道:“嫔妃自戕乃是重罪,你当晓得的罢?”

动机一转,贺兰馥终究暴露一丝笑容,道:“这凌寰宫里偌大,还未有其他妃嫔入住,你一人在这里怕是又要生出些希奇古怪动机。我那边现在也是一人独居,无趣得很,不如卿卿你比来搬到我那去与我同住,做个伴儿也热烈些。”

就在此时楼下木门空空作响不断,贺兰馥上来时打过号召,若无要紧事璎珞挽容毫不敢妄来打搅,这楼上的景象又有不便让旁人见着,只得放开夏若卿走下楼去。

夏若卿一下娇躯腾空,惊得把眼都闭紧了,再展开身已在榻上,贺兰馥坐在塌侧垂首望她,眼眸中明灭杂绪纷繁,竟涌出几分*。

话说到这份上,也容不得夏若卿不该了。贺兰馥又说了几句闲话,见时候实是来不及了,才起家拜别。

这话若教得宫里其别人听去,怕是惊得下巴也要掉下一截。贺兰馥夙来寡语冷颜,何曾有如此和颜悦色柔言软语的时候。夏若卿听得一席安抚,心境似也垂垂平了,泣声渐止,愧色满面,细声道:“是卿卿一时胡涂了,竟钻到了牛角尖里去,幸亏姐姐来得及时,不然一念之差不但害了本身性命,也拖累夏氏一族满门毁灭不得翻身。”

贺兰馥闻言眉心更是折了三叠,夏若卿自寻短见她表情本已卑劣透顶,本想找个借口拒了,但念及夏产业远景况又不能随便率性,只能应了,道:“我去与卿卿说一声再走。”

这当口贺兰馥真是骂也不是,劝也不对,想哄人本身心中那股邪火又燃得几欲发疯,看着夏若卿楚楚不幸模样心头更是痛上万分。影象中昔日儿时凶暴滑头敢作敢当的印象与面前这目中含泪娇弱无依的模样实是没有一寸对得上,真真是宫廷光阴不饶人,生生将那样一个豪气女子折磨成了当今柔嫩脆弱的南诏后妃静贵嫔。

那把小匕首贺兰馥临走前已经带走了,夏若卿摇了摇那玉盏,神采阴沉,也不踌躇,将贺兰馥刚才包扎好的布巾扯开,用劲一扯,才停滞的血又从口儿中缓缓涌出。

贺兰馥听完这话,心才终究落下来,便想起本身来时的初志。世上少有空穴来风事,如果不问个清楚明白内心老是如鲠在喉。只是这会子机会不当,也不知该如何说话才好,好不轻易挤出个‘你’字,却没法接下去。

“姐姐,我已想开了,你不消再担忧我……”

思及此贺兰馥当真想给上怀中人一巴掌将那脑瓜子里的莫名动机都打飞散出去,偏又舍不得动手,搁在夏若卿后背的手把握了放,放了握,指甲都将掌心掐出一道道血孔来。

一番思路来去,贺兰馥对夏若卿的肝火淡了,倒恨起本身来,话语也放柔很多,轻抚夏若卿一头柔嫩长发,道:“我晓得你为伯父之事心焦难安,只是伯父现在尚未科罪,总有转圜余地。但你如果在宫内自戕而亡,必将扳连伯父,届时伯父便连那一分的余地都没了,你夙来聪明聪明,怎会连这层都想不到,反倒把本身往死路上逼?现在南诏帝对我痴迷,我总会寻得机遇为伯父美言,脱罪不说,起码保得性命再图后续。”

不等夏若卿承诺,贺兰馥竟一把将人横抱起来。北燕民风彪悍,贺兰馥之父虽是皇族也是交战疆场之辈,兄长同是技艺超群。固然贺兰馥是女儿家,为保她强身健体也让她跟着学了些许技艺在身,现在贺兰馥又长得身量颇高,抱起夏若卿竟似没费多大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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