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初度大范围地融入人类社会,天然要以统治者的身份,因而他们学会了贵族礼节,学会了骑士六艺,又因为特别的身份,始终保持着谨慎明智的间隔,很少与人类靠近。而同类,那更不消说了,相互的冷血是知根知底的。
俄然的间断让诺菲勒极度不爽,但他对敬爱的长姐仍然保持了一种翩翩的风采,竖瞳里的戾气逐步减退,他又成了那小我畜有害的精美少年,“是的,一部闻名的戏剧,第十二夜,讲的是一对孪生兄妹的奇遇。”
“姐姐,别动,诺菲勒帮你清理洁净。”
少年领口的丝带缓缓地垂到了她的脖颈。
“诺菲勒。”
直到那乌黑的秀发在大腿上散开,少年才真正复苏过来,精美如玫瑰的脸庞上显出一丝严峻,“姐姐――”
琳琅在诺菲勒的腿上睡了一会儿,醒过来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宴会厅又坐满了影子,氛围中浮动着苦涩的气味。
“偶尔当装潢也挺好的。”诺菲勒面不改色。
血族是没有温度,诺菲勒满身下来都冷得像冰块,寒气森然。
琳琅随时都防备着这十几头狼,就担忧对方来个突击,把她逮住冷不防咬上一口。在这类环境下,普通她是先动手为强的。
少年看着玻璃杯在灯光下的光芒, 仿佛在失神。
躺在沙发上的青年展开眼。
“是这酒还没醒吗?”
“但是现在――”
一个按例在沙发上躺着,双腿交叠,柔嫩的浅褐色额发遮住了眉眼。另一个则是双胞胎的哥哥诺菲勒, 不知是不是琳琅的错觉, 这个小家伙的身形仿佛高大了一点, 之前穿白衬衫另有几分门生的稚气, 现在则是多了几分青年的结实,锁骨上的浅窝子愈发性感。
在人类社会中,这是最密切的情侣才有资格具有的权力。
琳琅伸脱手,玩着他颈边的茶青色丝带,触感冰冷。
“想甚么呢?这么走神?”
琳琅忍不住笑了,半边手指遮住了红唇,眼波细碎泛动着光,“那必定把他给气坏了吧。”
他们血族最活泼的期间是中世纪,罗马沦亡,教会败北,王国战役遗留的尸骨在征服的版图上不竭垒建,抵触、流血、愚笨、暴力,在扭曲的暗中期间里,人们保守而麻痹。
“那是甚么?”她侧过身子,随便拣起果盘里的樱桃,洗濯洁净以后,光滑的红色表皮上感染了晶莹的水珠。
弟弟从背面抱住哥哥,双臂的力量大得骇人,如同铁钳。
从出世至今,诺菲勒第一次跟女性十指交缠。
“喏,给你吃。”
琳琅只好又躺下去了,假装假寐的模样。那只冰冷的手盘桓在她的颈侧,和顺至极摩挲着。
“孪生兄妹?”琳琅挑了挑眉,兴趣勃勃地问,“希希是不是要男扮女装?”
琳琅收敛起惊奇的神采,笑了笑,顺势躺下了,长至脚踝的头发顺着少年双腿的裂缝滑落下来,逶迤在鲜红的地毯上,像是融入赤色熔浆里的暗中,稠密而浑沌,束缚着被她利诱的生物。
房间里收回一些非常的响动,他昂首一看,相一模样的弟弟正把玩着他床头的洛丽玛丝玫瑰。
“你绝对是叛变了。”弟弟偏执而冷酷反复了一遍,“你的身材,你的心,你的血,都在明显白白奉告我,你已经是不再是之前阿谁的哥哥。我们是双生子,流淌着一样的鲜血,我们有着世上最活络的心灵感到。哥哥,我晓得你在想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