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顿时暴露几分羞窘之色,耳根子都红了:“……白大当家还是问这位大姐吧。”
可穆清涓滴无觉,听得脚步声过来,他转头蓦地暴露欣喜:“姑姑——”
说完,白凤凰朝阿谁小男孩招了动手:“小棒棰,过来。”
第一个字是“内”,第二个字却被毁去九成,只剩下边角上短短斜斜的一笔,让人难以辩白。
此话一出,穆清凌飞孔祥三人皆面色微动。
“女人,你们这出戏筹算演到何时?”
凌飞也走过来,探首看了眼,蹙眉如有所思:“那位薛二当家莫非还真有要紧事儿?”
眼下还不知这白凤凰是个甚么路数,沈霓裳筹算以静制动。
白凤凰……
沈霓裳神情不动:“方才我们的表示还不能证明么?”
“有甚么可看的?”彩莺瞥嘴,阴阳怪气道,“阿谁负心汉难不成还能变出花来?这么多年,来来去去还不是那些酸诗臭文……没得脏了大姐的眼睛!我就说这几小我不像好人,没准儿啊,是同阿谁烂肠子的负心汉一伙的,大姐可要谨慎些才是!我说啊,还是把人留下来好好审审才是端庄。”
白凤凰扫了小棒棰怀里的点心匣子一眼,好整以暇地看向四人。
沈霓裳看她一眼:“三十一。”
一站定便含泪幽幽地望着穆清,一双美目如泣如诉,极是惹民气怜。
“给我顿时归去!”白凤凰语声峻厉,“今后没我的号令,不准你下山半步!”
那女子不由滞了滞,连抽泣声也顿住一瞬。
凌飞接过一看,低低念叨:“内……”
“大姐,这几人可不像平常的进山客,”女子看向四人,特别是四人中的沈霓裳时,面色尤其阴沉,“这女人奸刁得紧,大师可莫要被他们骗了。我看他们不像是好人!”
“算了……”沈霓裳叹口气,转头看了眼那两个女子,“我们走吧。”
“白大当家——”
但凌飞毕竟是心机通透,很快就领悟了沈霓裳的意义:“……内奸?”
声音几分熟谙,沈霓裳心下略动,转首望去,公然,走出来的恰是头日进山时遇见的那位“不知耻辱”。
“姑姑如何了?”穆清过来。
不过这白凤凰姓白,肤色却微深,看年纪也有三十好几,但样貌素净,身形凹凸有致,算是个极品黑美人,加上身穿玄色,故而才被人称作黑罗刹吧。
语声中除了欣喜,另有三分松气之意,剩下的七分却皆是温醇轻柔。
穆清孔祥没有出声,却稍稍挪动位置,将手中兵器握紧。
“大姐,不能让他们走!”
一炷香时候垂垂邻近,白凤凰唇角翘起,美艳的眸中波光动了动,忽地一抬手,四周的弓箭手便齐刷刷地将弓弦拉起,带着银光的箭簇寒气森森对准了几人的关键!
凌飞顷刻面色一冷:“不成能!”
“一人五十两,留下银子走人。”
倒是个霸气的名字,同面前手提雪亮长剑,一身黑衣长裙,五官明艳刺眼的女子,还真有几分相得益彰。
“三十一啊?”白凤凰笑意莫名,瞥了眼三个男人,“你们真是姑侄一家?”
荒山野岭,弱质纤纤,香艳动听。
沈霓裳将第一张拾起的纸片递给穆清,穆清细心的辨认了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