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走了。”
奔跃在连缀高楼之上,漫天升腾着缕缕元气,远方铁塔上空一道巨阵红光闪烁,与前次如出一辙,没想时隔不久,傀儡师竟又行动了。
“这是你母亲曾经的兵器,阴阳家的至上秘宝,阴阳灵箫。”
“嗯?”院中回过甚,他笑韵温和地睇着我,仿似在悄悄等候着甚么,残阳的余晖中,少年似近又远的俊靥,渗着月季的柔香满盈过眼眸。
苦衷重重地吃完晚餐,我沐浴换上了常日的雪蓝色长袖长裤寝衣,从冰箱中偷拿了些食品给凤阳,便在写字桌上做着植物课的功课。
飘过他肩头的视野,好巧不巧地瞥到了墙角的衣柜,心中猛地倒抽一口气。
被子中的两人紧密挨着,面劈面躺着的凤阳一脸舒畅,双唇微张,悄悄地朝我吐出一缕气,带着柔腻的暖香扑在脸上,让我抖落了一身疙瘩。
柔暖的尾巴反而蜷得更紧,将我又拉近他身前天涯处,晕着清甜暖香的气味成心偶然地感染着我的脸颊,“没处所放了,你那边比较舒畅。”
因而,这一早晨,我就在他的不竭骚扰下勉强入眠了。
没时候考虑,我忙从床上起家,因凤阳在房间里,只得去浴室换过衣服,便要翻开落地窗出去,却被俄然横空而至的狐尾拦住了来路。
我更加茫然,“你伤没好跟我去不去有甚么干系?”
对于银澈的再次逼问,我硬着头皮浅笑,“没有。”
当似曾相闻的乐声再次潜入梦境,我蓦地惊醒,腾地从床上坐起,望向窗帘飞舞外的如墨夜色,和前次一样的小提琴乐声,莫非说……
总不能一向这么被动,如果不想体例对抗傀儡师,恐怕会一向不得安宁。
下一瞬身后的房门便被翻开,我满身都紧绷起来,躲在被中不敢出声,只模糊听得身后窸窸窣窣,母亲正轻手将桌上的书籍清算放入书包中。
我怔然望着那天使般纯美的笑容,本来他是担忧我才来的,而本身却在设法设法地欺瞒他,一时数不尽的乱绪荡漾在脑海中,始终难宁。
“这是甚么?”我拾起长箫,只觉全部箫身都散逸着惊人的寒气,几可瞥见那如有若无缭绕的白雾,但是拿在手中却分毫不感觉冻手。
劈面飘来他的轻笑,“内里太冷,还是这里比较和缓。”
心虚地攥紧坐下的被子,我若无其事地回笑,“没……”
见他闭眸不语,我也不再理睬,拉开落地窗,从他的狐尾上方跃了出去。
他的呼吸近在脸前,薰得我极不安闲,却如何也掰不开一圈圈卷在身上的狐尾,不由深深压下一口暴躁之气,“等你伤好了从速变返来。”
“如何俄然打电话来?”
扶在门框上的手指悄悄捏紧,我只付了莞尔一笑,“路上谨慎。”
“我前次在琵琶湖寻觅你们的时候趁便捡到了你丢下的云外镜,从镜中能够看到你那边的环境,现在是不是又产生前次的事了?”
凤阳侧身斜卧在床上,玉骨纤手抚着盘在身前的一条狐尾,柔如羽毛的眼睫垂掩着娇媚的桃花眸,“喂,调戏我的尾巴但是要赔偿的。”
浅茶色的柜门下方,一小块幽蓝的布料从裂缝中暴露,清楚就是凤阳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