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他还没认识到,面前的女人已在贰心上扎了根。
唐明忧望着她的背影,捏了捏眉心,他方才不知怎的,定是魔障了,不然怎会生出那番旖旎的动机。从那日对话以后,贰内心仿佛有甚么东西产生了窜改,但他仍有些不肯定。
“可这帕子……”刚开口,见唐明忧已经抬步分开,便咽了到嘴边的话,跟了上去。
“你可有家人?”鹿九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鹿九仓促走向书房,将舆图在书案上放开,用羊毫沾了朱砂,将这京都去往西岭的水路水路全都标了出来。见那几条线路都在同一个处所会聚,随后才又分开。抬手将阿谁必经之地云城重重圈了出来。
鹿九神思不宁的沿着荷塘边的巷子漫步,脑筋里尽是刚才的梦。一不留意,一只野猫猛地窜了出来,吓得她猛退了一步,脚下一个重心不稳,眼瞧着就要掉进那荷塘里。
他悄声潜了出去,趁着天气尚早,不声不响的出府去了兵马司。
沿着巷子向梧桐苑走去,到门口却看到地上落了个素白的帕子,他拾起来一看,上面是绣了一半的梧桐枝。三两个叶片,纹路绣得好生详确。
唐明忧谨慎攥进手里,前几日见她玩弄,觉得她会绣些花花草草的小玩意,却不想,绣得竟是这梧桐。
唐明忧正巧也垂着眼,鼻翼间满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候竟入了魔,胳膊不由地收紧,眼底一暗,低头吻了下去。
“主子,奴婢问清楚了。说这连累定罪,轻则囚禁或贬为罪妇官奴,放逐西岭,重则连累正法。”
花落梧桐凤别凰。
候在一边的尉迟目瞪口呆,他还从未见过哪个女儿家敢这般对待主子的,这王妃当真是个胆小的。
白芷敲了几次门,她才晃神应了声:“出去吧。”
她猛地惊醒,一头盗汗。那说话声犹在耳边,她到底应了甚么?她又忘了甚么?
鹿九鼻尖猛得撞在他胸膛上,一时发酸,眼底出现雾气,昂首看向他。
想来陵王府如果安循分分,皇上定然不会有所顾忌。若漠北一战生了变动,怕也不会对这府中高低加以诛杀。只是这放逐之罪,怕是免不得了。何况另有个婉贵妃虎视眈眈,难保她不会从中作梗。
鹿九醒来的时候,唐明忧已经出了京都。
“不了,归去吧,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了。”
鹿九接过来,展开一看,只寥寥数语。
鹿九听罢,眸色一沉,说道:“下去歇着吧,明天一早,命人寻份舆图来,越详确的越好。”